陸云舟正在跟下屬說話,下屬看到寧西秋醒了,非常有眼色的說道:“老大,你先陪陪嫂子,部隊里的事交給我。”
等人出去之后,陸云舟這才轉(zhuǎn)身。
他彎腰看著寧西秋,有些清冷的嗓音,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:“還難受嗎?”
“陸先生,你怎么回來了?”
“你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我是你的丈夫,當然要回來了。”
男人遲疑了片刻,掌心放在寧西秋的頭頂,輕輕的揉了揉:“別擔心,有我在。”
寧西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世,那個寒冷的冬日,他將自己送到醫(yī)院,等自己醒了之后,也是用這樣清冷疏離的聲音,一遍遍在她耳邊,讓她堅持住。
她不由得眼眶一熱:“謝謝。”
“我請了醫(yī)生過來,他是在德國留過學的醫(yī)生,水平非常高,你的嗓子會好的。”
陸云舟沒怎么跟姑娘相處過,單獨和寧西秋在一塊,也不知道說什么。
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很會找話題聊的人,剛才看著寧西秋這副模樣,下意識的就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頭。
以前陸婷婷難過的時候,他也是這么安慰的。
幾分鐘之后,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醫(yī)生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男人戴著金絲框眼鏡,穿著一身白大褂,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,讓人如沐春風。
他笑著看著陸云舟:“真是不容易啊,我回國約了你那么多次,你都沒出來。主動約我,居然是讓我給人看病,還是一位姑娘。”
“云舟,你不會看上人家姑娘了吧?”
陸云舟表情淡淡:“她叫寧西秋,是我的妻子,我們已經(jīng)領(lǐng)證了。”
男人絲毫沒有任何扭捏和想要隱瞞。
寧西秋看著他的背影,心中暖暖的。
原本她心里是很害怕。
畢竟她要靠自己的嗓子吃飯,就算服用的再怎么少,蘇半夏也是毒藥。
只是她不想把自己的脆弱表現(xiàn)出來,也許過去的五十年,她已經(jīng)習慣。
習慣了一個人獨守寒夜,習慣了一個人去醫(yī)院,習慣了一個人照顧自己。
此刻這個曾經(jīng)無意間溫暖了自己的男人,出現(xiàn)在了她最需要的時候,甚至還大大方方的向自己的朋友介紹自己的身份。
這是她前世從未體會過的。
原來這才是正常夫妻應(yīng)該有的模樣嗎?
翟子路面露驚詫。
陸云舟催促道:“快給她看看,她中了蘇半夏的毒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寧西秋。
小姑娘長得倒是挺出眾,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,因為生病有些蒼白,圓圓的杏眼,明亮又透徹,扎著一對麻花辮,簡單樸素的衣服,在她身上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。
翟子路見的美人很多,像是寧西秋這樣,兼具氣質(zhì)和漂亮的,倒是少見。
難怪陸云舟寧愿做檢討也要專門請假回來。
“張開嘴我看看。”
翟子路收起心思,給寧西秋開始做檢查。
幾分鐘之后,寧西秋有些忐忑地開口:“醫(yī)生,我的嗓子還能恢復嗎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你服用的量不多,吐血應(yīng)該是勞累過度。你這種情況就不能這樣用嗓子。”
翟子路雖然看著溫柔,還帶著醫(yī)生骨子里的強勢。
“醫(yī)生,能不能盡快讓我恢復?我是配譯制片的,劇組那邊我耽誤不起。”
翟子路更驚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