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司瀚看著面前一張小小的木板床,臉再次黑下。但是,喬雪顏卻將他輕輕一推,說道:“小寶,快上去睡覺啊!我要吹燈了噢!”
吹燈?在谷底的時侯,他們都各自有一張吊床,沒想回到這個神藥門居然要和小丫頭同床共枕擠一張小床了?
“丫頭,你去和別的女人睡,我習(xí)慣自己一個人睡。”陸司瀚有些嫌棄地說道。
喬雪顏一聽,立馬就不高興了,立即從背后一把將小寶抱起來丟進去說道:“小寶,做人要有良心!你知道嗎?師父不肯留下你,是我抱著師父的大腿撤嬌嬌,求了多少好話,說你不占地方,睡的和我睡;吃的就吃我的,師父才答應(yīng)讓你留下來呢。你竟敢趕我出去?這種鵲巢鳩占的事,你也做得出?再敢說叫我出去,看我不打你屁股!”
陸司瀚被丫頭冷不防抱個正著,還重重地給拋上床榻,“咚!”一聲落在硬硬木板上,只好認(rèn)命地躺下。
“睡進去一點!小不點兒占那么多地方?”喬雪顏躺下,又推了推他。
陸司瀚嘀咕道:“丫頭,這可是你要我和你睡的。男女授受不清,你既然和我睡了,那就真的是我的人了。”
“叫姐姐!不許叫丫頭,知道嗎?什么男女授受不清?你能算是個男人嗎?你頂多是一個小孩。”喬雪顏屈指就彈了一下小寶的額頭。
“丫頭,和我睡過之后,你就不能再和任何男子有任何瓜葛,你考慮清楚?!”男人不依不繞地說著。
“知道啦!知道啦!睡過以后就是你的女人!不能和任何男子有任何瓜葛。”喬雪顏就當(dāng)小寶小孩子家家的,童言無忌了。她有些不耐煩地隨口應(yīng)答著,卻絕對沒有要當(dāng)真。
她超想睡覺,將燈吹熄,躺下,說道:“還是在屋子里的床睡舒服啊!在那個谷底里睡吊床,我最擔(dān)心的就是半夜突然下雨。幸好只有一天遇到下雨的情況,其余都是晴天。”
陸司瀚這時才低聲問道:“丫頭,你在那谷底里一個人時,是不是很害怕?你很幸慶我掉下去陪你吧?”
呃!這小屁孩是人精嗎?這樣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?哼!她才不會承認(rèn)呢!她說道:“怎么會?笑話!我怎么會害怕?你掉下去煩死人了!不過嘛,有你陪不那么無聊是真的。”
“睡吧!我以后都陪你睡!”黑暗中,男人說這話時是認(rèn)真的。
但是,他說這話時,女孩子已經(jīng)不再答話。
秀過窗外照進來的月光,室內(nèi)輕微的呼吸聲顯示著,女孩子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小男孩突然側(cè)身撐起半邊,凝視著女孩子的臉好一會兒。然后躺下,鼻子嗅了嗅,女孩子仿佛被香氣繚繞著。
小男孩伸出一條小手臂,橫過女孩子的纖腰,輕輕地?fù)Я藫В拖笮r侯摟過母妃一樣,安然地入睡。
窗外,兩個人鬼頭鬼腦地,鬼鬼祟祟。
不一會兒之后,一個白衣女鬼穿窗而入,頭發(fā)長長地遮蔽著五官和臉面,象僵尸一樣跳至少女和小孩子的床前,嘴里陰陰地叫道:“我死得好慘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