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苦笑:“含蘊,我現(xiàn)在終于有資格站在你旁邊了,希望為時不晚?!?/p>
我征愣在原地。
原來沈白暗戀多年的對象竟是謝含蘊。
“你故意當(dāng)著澤川的面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?”
沈白低下頭,雙手環(huán)住了謝含蘊的腰。
“含蘊,陸澤川他和你不合適。他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,真的能懂你嗎?”
謝含蘊看似警告的質(zhì)問毫無聲息地軟了下去。
里面很久沒傳來聲音。
我垂眸嘲諷一笑。
我與謝含蘊青梅竹馬,但她性格卻跟我反差極大。
我從小身子弱,患有先天無痛癥。
家里對我言聽計從,圈子里無人不知陸大少爺不可惹。
而謝含蘊作為謝氏獨女,家教甚嚴(yán),向來冷淡寡言、無欲無求。
唯有在我面前會軟下語氣,變成溫柔有禮的謝家妹妹。
幼時一場大病后,我的記性變得很差。
無論我多么努力去記下老師教過的知識,在答案時都會變得一塌糊涂。
甚至被人偷偷嘲笑沒有腦子。
漸漸地我變得厭惡上學(xué),對數(shù)學(xué)物理更是提不起興趣,甚至一竅不通。
謝含蘊卻不一樣。
她是不可多得的物理天才,對天文更是有著近乎狂熱的癡迷,大學(xué)就遠(yuǎn)赴國外名校深造。
直到她回國跟我訂婚。
訂婚那日,我邀請了剛結(jié)束項目回來的沈白。
他博士畢業(yè)后就留校任教當(dāng)了老師。
我挽著謝含蘊的胳膊,興沖沖地給兩人介紹。
沈白卻震驚地說不出話來。
謝含蘊也身形一頓,皺眉打量著沈白,臉色一如既往地冷淡。
氣氛略有尷尬,我只能笑著打圓場。
“阿白,我前幾天給你發(fā)過消息想約你提前出來跟我們吃個飯認(rèn)識一下的,你也別怪含蘊啊,她這人天生就是這臭臉?!?/p>
沈白眼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,調(diào)整好神色,熱情地錘了錘我的肩。
“沒事,我前幾天去野外科考了,手機(jī)沒信號,沒想到我們澤川最后竟然挑了這么個人結(jié)婚?!?/p>
當(dāng)時的我,完全沒察覺到兩人的暗流涌動。
身后謝含蘊的腳步聲傳來,她見我站在風(fēng)口,體貼地脫下外套為我披上。
我的溫度感知能力向來低于常人,但謝含蘊卻一直是最關(guān)心我的那個。
衣服上輕微苦澀的果香環(huán)繞著我,我低頭看地,眼睛卻越來越模糊。
“阿川,這里風(fēng)大,我們回家吧。”
我躲開她牽我的手,搖頭拒絕。
“我要回我家。”
謝含蘊腳步一停,手頓在了半空,卻也不多問我理由,只是照常開車送我回家。
車?yán)锖馨察o,要是往常我定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我從小就很依賴謝含蘊,在她面前無論做什么,仿佛都會被她包容。
就連我的心緒變化,她都能第一時間發(fā)現(xiàn)。
如今,我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。
我出聲打破沉靜。
“小蘊,你在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