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道人的劍法看似平和,實則后勁無窮,每一劍都直指胡大師——或者說鬼手——法力運轉(zhuǎn)的節(jié)點與穢氣凝聚的薄弱之處。
他的步法更是玄妙,在狹窄的竹林縫隙與翻涌的污濁氣流中穿梭自如,仿佛閑庭信步,卻總能在間不容發(fā)之際避開鬼手狠辣的反撲。
“該死的守墓人!”鬼手又驚又怒,脖頸處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,擾亂著他的心神。他賴以成名的穢土轉(zhuǎn)生陣,其力量核心來自地底被污染的地脈以及那口“穢土轉(zhuǎn)生棺”,本應源源不絕,此刻卻被那年輕道人的清正劍光與步法隱隱壓制,竟有種運轉(zhuǎn)滯澀的感覺。對方似乎極其了解這類陣法的弱點。
“你的‘鬼影步’練得還不到家?!蹦贻p道人聲音依舊平淡,手中青鋒劍一抖,劃出一道玄妙的弧線,并非直接攻擊鬼手,而是點向了他身側(cè)一處看似空無一物的地面。
“噗!”一聲輕響,那處地面猛地炸開一小團黑氣,一道剛剛凝聚成型的穢氣觸手瞬間潰散。鬼手悶哼一聲,身形微微一晃,顯然那處是他暗中布下的一個法力節(jié)點。
白鷺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,心中震撼不已。這年輕道人對陣法的理解、時機的把握,以及對破邪之力的運用,都遠在她之上。尤其是那手飛鏢,時機刁鉆,險些一擊斃命……“看守后山禁地的一脈”?她從未聽師門長輩詳細提及過三清山還有這樣一支傳承。
王大棕更是看得傻眼,只覺得這道長比戲文里的神仙還要厲害,那剛才把他和白鷺逼入絕境的妖人,此刻竟被逼得左支右絀。
“吼!”鬼手久戰(zhàn)不下,心知不能再拖延。他猛地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在手中的控陣骨幡上。骨幡瞬間烏光大盛,周圍彌漫的穢氣驟然濃烈了數(shù)倍,那口黑色棺材上的裂紋也仿佛活了過來,如同蜈蚣般扭動,散發(fā)出更加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。
“萬穢歸宗,助我煉神!”鬼手嘶吼,整個人與骨幡、棺材的氣息連成一體,竹林內(nèi)的壓力陡增,地面甚至開始滲出粘稠的黑色液體。
“小心!他在強行催發(fā)棺槨本源!”白鷺急忙出聲提醒,同時再次催動體內(nèi)所剩不多的法力,準備施展殘破的“鎮(zhèn)魔血符”助陣。
年輕道人眉頭微蹙,面對這滔天穢氣,他并未選擇硬撼,而是身形疾退,同時將手中青鋒劍往身前一豎,左手快速掐了個訣,低喝一聲:“凈!”
劍身清光大放,并非熾烈奪目,卻如月華流水,柔和而堅定地擴散開來,將他自身以及身后的白鷺、王大棕籠罩其中。
那洶涌而來的穢氣撞上清光,仿佛怒潮拍擊礁石,雖聲勢駭人,卻難以侵入分毫。
“沒用的!此地地脈已污,我的力量無窮無盡!看你能撐到幾時!”鬼手獰笑,操控著更加龐大的穢氣化作數(shù)條巨蟒,從四面八方噬咬而來。
然而,就在鬼手全力催動陣法,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剎那——
年輕道人一直平靜無波的眼中,驟然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。
喜歡修仙回來后,我靠算命攢下農(nóng)場請大家收藏:()修仙回來后,我靠算命攢下農(nóng)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