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江和秦秀站在院門口,默默看著女兒和王大棕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薄霧里。
白辰和白薇也站在父母身后,小手緊緊握著姐姐給的護身符。
村路寂靜,只有腳步聲和偶爾的鳥鳴。
王大棕努力跟上白鷺的步伐,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問:“小鷺,你說……那會議上,都是些什么人啊?會不會……很不好說話?”
“龍虎山、茅山、青城、少林、懸空寺……玄佛兩門有些名號的,估計都會派人來。”
白鷺目視前方,語氣平靜,“好不好說話,取決于他們相不相信我們帶來的消息,以及,他們認為這事有多嚴重。”
王大棕咽了口唾沫,光是聽這些名字,他就覺得腿更軟了。
這些都是電視劇中的人物啊!
兩人腳程不慢,抵達三清觀時,山門前已停了數輛低調但氣場不凡的車輛。
觀內氣氛肅穆,往來道童、僧人皆步履匆匆,神色凝重。
清虛道長親自在山門處等候,見到他們,立刻迎了上來,低聲道:“來了大半,正在議事堂。情況……比想象中復雜些。”
“怎么了?”白鷺敏銳地察覺到清虛道長語氣中的一絲異樣。
清虛道長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王大棕,嘆了口氣,壓低聲音:“有人質疑‘末法魔煞’的真實性,認為可能是某種未知的陰邪之氣,小題大做。也有人覺得,所謂‘守門人’和‘鑰匙’,不過是王家祖上故弄玄虛,甚至懷疑……王居士是否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或者蠱惑了。”
王大棕一聽,臉瞬間煞白:“我……我沒有啊!”
白鷺眼神一冷:“木佛異象,小銀杏樹靈受損,這些都是實證,他們不信?”
“信一部分,但關于‘門’的威脅程度,以及是否需要立刻大動干戈組織人手深入荒山,分歧很大。”清虛道長眉頭緊鎖,“而且,有人提出,若那‘門’后真是大兇之物,驚動了反而不好,不如維持現狀,加強封印看管。”
“維持現狀?”白鷺語氣帶著譏誚,“魔煞已經能侵蝕山靈,標記信物,對方顯然已經在行動,我們還能維持得了多久的現狀?等到那扇門被他們從外面打開嗎?”
清虛道長無奈搖頭:“利益牽扯,門戶之見,總是難免,所以,等下進去,王居士你是關鍵,你的血脈感應和木佛的反應,是說服他們的重要一環,務必穩住心神。”
王大棕緊張得手心全是汗,連連點頭。
三人穿過幾重院落,來到一座古樸宏大的議事堂前。
尚未進門,白鷺便能感受到里面傳出的諸多或強或弱,但都蘊含著不凡力量的氣息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清虛道長整理了一下道袍,深吸一口氣,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。
剎那間,堂內數十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射過來,帶著審視、好奇、懷疑、凝重……種種情緒,如同實質般落在最前方的王大棕身上。
王大棕只覺得呼吸一窒,兩腿發軟,幾乎要站立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