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!不打難咽她心口之氣。
“誒,疼、疼、疼!”,臉上的笑兒還沒下去呢,耳朵上的疼痛就席卷而來。
他就像這么被牽著進了屋。
“快。”
“啥,姐,這是干啥,您吩咐一聲就是。”,小黑胖說話還頗有些委屈,他揉著略略發紅的耳朵,滿臉子都是疑惑。
“你說呢。”
語氣陰測測的,小黑胖的脖子直往里縮,臉上討著笑兒:“嘿嘿,別生氣呀,我這就拿這就拿。”
動作跟慢了八拍的鏡頭似的,0.5倍速一幀。
夏纖纖頭一揚,眉一挑,夏愛黨翻著書包的手里馬就快了起來,也是難為他了,就這么短短幾本,硬是強撐了這么久。
嘿,還真是越看越來氣了,這么幾個字跟狗趴的不說,作業也是錯的一塌糊涂。
手一夠,竟摸了個空,原是雞賊的黑胖溜到了門邊兒。
“啊!”
孟文州靠近巷子口時,就聽到這聲慘叫,一時間竟有種夢回上午的錯覺。
嘶,夏愛黨還在哭喪著。
“誒,還是這招兒好,上午挨完打就跟沒事人一樣,有個什么熱鬧事兒竄的高高的,可是顯著他了。”
林家鳳這話一出,一致得到大家的贊同。
“姐夫!”
門院一開兒,黑胖立馬就發現了。
“回來了啊。”
大家紛紛打起了招呼,只有夏纖纖眼都不抬,揮著小棍兒死盯著夏愛黨。
“愣著干嘛,快寫啊,再寫不出再加500字。”
這可太好猜了,只掃一眼,孟文州就曉得這家里排的是個什么戲。他看天看地看自己,就是不留余光給黑胖,這忙姐夫可幫不了你,你自求多福吧。
熱鬧是院子里的眾人的,獨獨與最愛熱鬧的黑胖無關。
“這自行車好看,剛剛還有人跑我們院兒來看呢,可是長臉了。今兒,我發這個話,你倆晚上樓下,咱們好好樂一樂!”,這話自然是夏家外交大使林家鳳說的了。
可對于夏愛黨來說,這簡直是晴天霹靂。留宿?那這作業,這悔過書豈不是永遠也寫不完,偏他又不敢做聲,只能眼巴巴的瞧著,心里默默的祈禱著。
“家里事兒還一堆了,就不留了,等下次吧。”
夏纖纖的拒絕,讓黑胖的臉燦爛了兩分。可好景不長,下一秒他就體會到了什么叫過山車。
“愛黨這作業還有悔過書就交給大哥大嫂了,娘你也看著點,這但凡字丑了、態度不端正,你們就好好罰。咱也講文明,不打,就加練作業。”
哦,你可真是個帶碗砸鍋的人,黑胖的臉更黑了,和鍋底灰有得一拼。
孟文州心里也覺得稀奇,夏纖纖這招兒是直接從源頭堵死,一滴一毫的水兒都不讓露。
“嘿,你這人咋這說話,我這也是為你好,瞧瞧這盆兒都破成什么樣兒了。”
說著女人的手還勾著往前敲:“跟破鑼似的,用著可別刮著臉啊。”
一陣哄堂大笑,唯鐵匠師傅有幾分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