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柯的話,胡盼兒到底還是聽進去了。
旁邊響起了鞋子‘踢拉’的聲音,是劉柯,她在往外走。
胡盼兒忍住了跟上去的沖動,一雙眼睜的大大的,屋子頂黑漆漆的,沒有燈到是看不出白日里的頹唐,她就這么胡思亂想的想著毫不相關(guān)的。
黑暗里放大了一切的感官,幾乎是窗外一響,胡盼兒就下地了。
她喜滋滋的,又小心翼翼的,門才溜了個縫兒,后面的聲音就響起了。
“x&%¥#@……”,一陣嘟囔,又是一個翻身。
呼!好險,是做夢。
胡盼兒這一路,走的謹慎,沒用手電。她就著月光在路上,月光時隱時現(xiàn),腳下的路不能照的那么明,一路磕磕巴巴的。
劉柯先是小心的左右看了眼,然后才扯過胡盼兒往前走。
“哪兒去呢?”,才幾步,就有人叫住了她們。
夏纖纖和孟文州等在了那顆大樹下,她踢噠了幾下旁邊的小石子,忽的一下笑了出來,“怎么搞的跟冬泳表演一樣,下水還得等觀眾來看著。”
話說的揶揄,但確有這么幾分意思在,孟文州擺了擺頭,由著她在這里打趣,笑瞇瞇的總比愁眉苦臉的好。
劉柯和胡盼兒扭頭,身后的人竟也是她們知青院的,劉柯不禁心下有些埋怨,面上倒是沒有顯露。
“又找東西呢?”,李池站在后頭看著她們,眼神清明的和之前嘟嚷說著夢話的樣子簡直不似同一個人。
胡盼兒笑的有些尷尬,這劉柯找的什么破理由,現(xiàn)在被抓了正著,都不好忽悠了。
見她兩沒搭話,李池又接著說了起來,“我?guī)椭黄饐h,反正我也起來了。”
嘖,這么積極?難道之前劉柯說的是她?胡盼兒心里開始扎起了小人,虧她還以為是方勝,一大早的就遞東西獻殷勤。
早曉得多問兩句了。
胡盼兒有些訕訕,不曉得該怎么辦,劉柯捏了捏她的手,然后笑著說,“可是巧了,那咱就幫著一起找找吧,本來是準備回去的,現(xiàn)在有個幫忙的,可不能放過。”
她帶著李池往一邊兒去,面上笑的熱絡(luò),“前頭剛剛翻過了,準備去別的地兒找,不過你做事向來仔細,咱們回頭再找,說不得能有驚喜。”
胡盼兒簡直被她給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走不就行了,怎么還要把人往那邊引!
夏纖纖看著左右都沒來的人,不禁皺了起眉,“嘶,她們這又是被人絆住了?”
孟文州搖了搖頭,“不等了,胡盼兒的小尾巴太多,照這個架勢,還不知道等什么時候,拖得越久麻煩越多。”
夏纖纖覺著也是,胡盼兒她們不在,下水還更方便。
水面依舊寒涼,孟文州像條魚一樣融了進去,池水被攪亂,‘嘩嘩’一片響,半空中的面板清晰的轉(zhuǎn)播水下的畫面,這讓夏纖纖散了些緊張。
很快,鑲在淤泥的箱子就出現(xiàn)在了眼前,孟文州伸手夠了夠。然后,這個讓眾人心心念的箱子就這么消失在水里了。
無影無蹤,好似它從來沒出現(xiàn)在這里一樣。
孟文州空著手游了上來,笑吟吟的。
謝天謝地,他沒事兒,憋在夏纖纖胸口的那口氣可算可以吐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