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先是一靜,隨后又如熱油炸了鍋般,哄鬧了起來。
劉豐被這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,整個人止不住的抖,劉寡婦臉色也跟著一變,原只是有些蠟黃的臉,現在也變得發黑發暗。
人群一層圍著一層,趕來看熱鬧的只多不少,都窸窸窣窣的,情況越演越烈。
不能再這樣了,決計不能。
被冷風兜了個透兒的劉豐,此時終于清醒過來,他大跨步的往前一邁,就大喊道:“你這個臭婆娘,就曉得作妖蛾子,我一個氣話,你就鬧鬧鬧!”
“現在把大家都叫來了和你心意了?叫大家看耍花槍心里就舒坦了?”,心里不斷發寒,嘴上的氣勢卻強硬的不行。
這人就是專門來訛他的,他現在也認了!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
劉寡婦也不甘示弱的喊了起來,“嫁漢嫁漢,穿衣吃飯,先頭你沒工作,我就不挑了,現在你有工作有錢,彩禮卻一毛不拔,這不是欺負人么!”
“我是寡婦沒錯,可你也總得拿點,咱們是一起過日子,又不是在外扯的姘頭。”,劉寡婦頭一扭,就兀自委屈著。
‘姘頭’二字一出,叫劉豐太陽穴跳了跳,這是什么要命的話,她不怕死,自己還想好好活著呢!
“是啊,大妹子這話說的沒錯,你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,咋還做這摳門子的事兒呢?”,一個阿婆接著話兒說著。
人群中的眾人也紛紛附和著。
“都是玩笑、都是玩笑。”,劉豐掃了眼在場的眾人,看著咬了咬牙,“這話兒咱們自己商量就行,別在外頭吵了…、,轉頭又回看了眼大家,“這不是耽誤大家伙兒的時間嗎?你說是不是?”
當然不是了,這里各個都望眼欲穿,事情鬧這么熱,跟電影兒一樣,還不用錢,怎么就耽誤了,耽誤這點時間能做個什么?還不如在這兒看她們鬧來的好看。
一個大膽兒又好事兒的見狀,連忙的開了口:“嗐,可不興這樣,你們這吵吵鬧鬧還不曉得到什么時候,剛好乘著大伙兒都在,大家一起合計合計,有個什么也好說理不是。”
“是啊,同志,有難處你也要說,不然這大伙兒誤會了也不好不是么?”
嘖嘖嘖,這一個兩個的,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。
劉寡婦嘴快,她趕到了劉豐張嘴之前,“說什么說,叫領證也不領,叫辦個儀式說不好,彩禮現在也不愿意給一個子兒了,這叫我怎么辦,不是明擺的看不上我,嫌我了么!”
嗬,竟是這樣,現場一片嘩然,劉豐的臉也由紅轉黑,又轉白的,跟個打翻了的調色盤似的,有趣兒極了。
不行,不能再叫這個瘋婆子胡吣了,到了現在,他才意識到,誰先張嘴說的多,話語權就在誰那兒。
再這樣下去,就當真脫不了身。
“劉寡婦,照這么說你們是早有來往了?”,一個質疑聲讓劉豐眼前一亮,可不等他高興下去,這人又接著問道:“是什么時候,之前怎么沒見,該不會是我栓子哥在的時候,你們就偷偷有來往了吧?”
“胡說什么?這怎么能!”,劉豐趕忙推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