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,孟文州醒來就覺得身上沒什么力氣,心頭就跟有什么堵住一樣,揣的難受。
夏纖纖皺著眉,墊腳撫像了他的額頭,喃喃道:“燒倒是不燒,該是累著的吧”
轉(zhuǎn)而抓起孟文州,說道:“一會兒我給你請個假,今天就別陪我了,我叫媽來給你做飯。”
孟文州輕輕將她拉住,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兒,就是晚上沒睡好,等到了廠里再休息。”
“你這是最后一天了,不去,我不放心。”,他神色認(rèn)真道。
這是他的心病,夏纖纖拿他沒辦法,只能抿嘴答應(yīng)起來,“行,但你別去學(xué)校。”
“不行…”,不等孟文州說完,夏纖纖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輕生的說道:“聽話。”
“跟我做交接的是劉寡婦,你們還是少碰面的好。”
對,就是那個碰瓷成功將自己‘嫁’出去,當(dāng)家作主的劉寡婦。
早在高考消息放出來的時候,劉寡婦就動了去學(xué)校買工作的心思。雖然劉豐現(xiàn)在是被她整的熨帖聽話,但誰曉得高考之后就是怎樣,還不如現(xiàn)在一步到位,到學(xué)校看著,不管劉豐成不成,她總是能把日子過的順頭的。
“雖然當(dāng)時做了偽裝的但難保她眼尖,能敲出什么來。”,她將要的小包挎上,笑著說道:“你就當(dāng)安我的心不成?”
孟文州抿著嘴不做聲兒,沉默的走向車頭。
夏纖纖笑的眉眼彎彎,拼色的圍巾稱的她小臉越發(fā)白嫩有光澤,“就這么說好了啊!”
初升的太陽依然全部亮起,光芒布滿了整片大地,車輪子就這樣一圈一圈的踩了上去,卷起了陣陣的風(fēng)。
“嗯?往哪騎呢?”,才到了縣門口,夏纖纖迷瞪的眼睛瞬間變的精神起來,孟文州正想照著往常路線走,會被她扯住衣角喊了起來。
紅紅的小嘴微微嘟起,不滿極了,“咱們可是說好的啊。”,忽然,眼里充滿了笑兒,聲音也變得輕快,“向右、向右,誒對了。”
廠門口,車來人往的,人摞著人。本該著急往里涌的人群,原地站了不少,余光都望著一處瞅。
車子還未完全停穩(wěn),夏纖纖輕巧的側(cè)滑跳下,陽光照在她的臉上,格外的明媚動人,不會少人看直了眼。
齜著嘴羨慕的說道:“嘶,孟同志福氣這么好呢!”
夏纖纖行孟文州手中接過大大龍頭,二八大杠將稱的她背影格外嬌小,孟文州看著她遠(yuǎn)去的背影總覺得心里頭有些空澇澇。
李主任走近拍了拍孟文州的肩膀,又敲了敲自己手腕,“怎么還不進去?時間可快到點了啊。”
“小孟,最新的周報……”,兩人慢慢的往里走,聲音也隨著風(fēng)卷入了廠里,帶著冬日里的寒。
’叮鈴叮鈴~‘幾聲后,紡織廠大敞著的門被人緩緩的闔到了一起,悶悶的響聲帶動了門鎖的晃動。
夏纖纖騎著久違的自行車顯得有些興奮,嘴里還不住的哼著小曲兒。
【前方井蓋丟失,行人較多,建議繞路騎行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