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樣,可真是難得,夏纖纖不免抬眼朝她瞧去,她見夏纖纖這般看稀奇的樣子,竟突的朝她眨了下眼。
然后哈哈大笑起來。
孟文州和老同志聞聲轉頭,葉文笑得更開懷了,她爽朗的笑聲震的樹頭上的葉子都顫了兩顫。
“沒事兒,沒事兒,你們聊。”,她邊擺手邊笑,等站直了,還待拿眉眼逗趣兒。
忽的一下,她瞪直了眼,滿臉都是不可置信。原是剛剛夏纖纖搶先一步,對她做了個鬼臉,那張文靜乖巧的臉,做起怪樣子,竟是這般。
乖乖,這姑娘兒好玩,葉文心里暗忖著。
與她們這般玩笑耍鬧不同的是,孟文州和老同志之間要小心嚴肅的多,更稱的兩人像孩子。
孟文州小心翼翼地從布包里先拿出一個油紙包。打開,里面是幾十片切割整齊、厚度均勻的雞血藤切片。紋理清晰,色澤好看,最關鍵的是,切片干燥得恰到好處,沒有開裂變形,散發出一種特有的、淡淡的苦澀香氣。
老同志的眼神瞬間專注起來,他小心的拿起一片,對著光瞧,看完用手指細細地摩挲了一會兒,又湊近聞了聞。
他沉吟了一會兒,說道:“這老藤有些年頭了,切片的手藝也老道,沒傷著藥性。東西,很不錯?!?/p>
老同志抬眼看回了孟文州,“我聽說,你還帶了別的來,方便拿出來我瞧瞧么?”
“自然。”,孟文州點了點頭,又從包里掏出了個更小的來。這幾節石斛莖稈呈獨特的鐵青色調,節間短而分明,紋路清晰,根部還帶著些許濕潤的苔蘚。
老同志見了,都挪不開眼,連連稱起好來。
“小同志,你這些事兒,我也都聽葉丫頭說了。”,他看著孟文州的眼睛說道:“這招待所不適合常住,要是愿意,我給你們找個地兒住怎么樣?”
“真的!”,夏纖纖猛的向前一步,滿臉都是高興兒。
老同志‘呵呵’一笑兒,“有葉丫頭在,我哪能說瞎話,真要那樣,她不得生吃了我去!”
葉文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滿臉都是得意,仰著脖子一口應下,“可不是,要是胡說,我就去李老頭兒學校敲鑼,看他還要面兒不要?!?/p>
“不過啊,你們這個雞血藤片和鐵皮石斛,可不能再換給別人了,凈留給我,成不成?”,李老頭樂呵呵的提著要求。
一個有心賣,一個有心買,又正好能找個房,兩人自是一口應承下來。
兩樣東西的價兒給的比正經商店高上兩三翻兒,小小兩個油紙包兒,竟得了百來塊。
錢貨兩訖,但人卻沒有分開。
孟文州看著兩人,笑著相邀道:“我來做東,中午一塊兒吃一頓?!?/p>
“行啊,早上正好有事兒,我看中午就不錯?!?,葉文一口答應,又轉頭看向了李同志,“老李頭?”
不消說,這個也是同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