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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城但凡沾點黑的人都知道,我是程鈺炔最不能惹的禁忌,是他九死一生才求回家的太太。
為了我,港城這個曾經叱咤黑白兩道、跺跺腳都能嚇死幾百人的羅剎,竟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湯。
為了我,一個流連花叢情人不斷的人,竟然拒絕了所有的投懷送抱,只守著我一個。
所以,當我在萬眾矚目的三十歲生日宴會上,被突然從人群中跑出的小姑娘當眾扇了一耳光后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,覺得那小姑娘怕是要血灑當場。
可是一聲槍響,劇痛傳上心頭,被程鈺炔用子彈打穿手心的,不是那個小姑娘,是抬手想要摸摸臉上傷口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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槍響之后,宴會大廳陡然陷入落針可聞的寂靜,只剩我被打穿了手心的傷口,往外滴答滴答溢血的聲音。
那個扇我耳光的女人滿臉羞憤:
“程太太,請你管好你的先生,讓他不要再來糾纏我了。”
她看著我受傷的手掌,面露鄙夷:
“或許你為了金錢和權勢,可以忍受這樣沒有愛的暴力婚姻,但我和你不一樣,我許杉杉的丈夫,別說用槍打我了,便是壓斷我一根頭發絲,我都要鬧個天翻地覆的。”
我恍然,原來,她就是程鈺炔前段時間,意識不清把我壓在床上胡亂親吻時,口中念叨不停的那個許杉杉啊!
我抬眸,仔細打量許杉杉,這個女孩竟然和當年初來港城的我有八分相似。
也難怪,能讓程鈺炔這樣心心念念的護著。
心心念念到,只是見我抬手,便誤以為我要打對方,直接朝著我的手心開槍。
晃神期間,門口的程鈺炔已經迎著眾人的目光走到了我面前,剛要伸手檢查我手心的傷勢。
卻在許珊珊轉身要走時,手也跟著轉了個彎,一把抱上女孩的細腰:
“跑什么?剛剛不是還要把我鬧個天翻地覆嗎?”
許杉杉耳尖一瞬間紅透:
“你、你亂說什么?我是說要鬧我的丈夫,關你什么事?”
程鈺炔笑出聲來:
“我手下的人都喊你小阿嫂了,那我,自然便是你的先生,你的丈夫。”
程鈺炔的話音剛落,眼前一片又一片的亮光閃過,咔嚓咔嚓的照相聲不絕于耳。
我知道,依照港媒博人眼球的起標題規矩,怕是不出一小時,我就要被人噴慘了。
養情人、包二奶、興致來了去嫖一嫖,這些放在其他有錢的混黑人身上,或許稀疏平常。
但放在曾經為了不讓我受苦,寧愿自己跑去結扎的程鈺炔身上,卻絕對是破天荒。
畢竟在程鈺炔追我追的最瘋的那幾年,港媒曾經發文嘲諷說:
曾經囂張肆意的地下無冕之王,如今像只迫切讓主人牽繩子的瘋狗一樣,就差對著夫人流哈喇子了。
如此有侮辱性的話語,偏偏程鈺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。
第二天就自掏腰包花了一千萬,又加印了幾百萬份報紙,務必做到人手一份。
那個時候,港城網友都在罵程鈺炔有病。
可我卻是心臟漏跳了一拍,我那時沒想過,這一漏,便把自己漏到了絕境無逢生的境地。
更新時間:2025-11-2019:57:4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