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兒來的？”
小官看了看小碗，“當然是墓里，而且是大墓，兇墓，”說著小官給了旁邊酒鋪的老板六個銀元，讓他給剛才那漢子送酒。
老板立馬懂了，“原來你們說的是六爺啊，”
“六爺？”
“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吧，九門中六門六爺，人稱黑背老六，刀快的很，”老板暗示黑背老六沾染過大煙，所以才那樣。
“既然是九門的，沒人管他，幫他？”
“他自己不愿意的吧，就喜歡守在那兒，因為旁邊堂子里有個白姑娘，是他相好，”
安寧和小官看著老板去給黑背老六送酒，見他收下了才走。但安寧吐槽的可多了，“他怕不是有病，有相好的讓她在堂子里，明明可以把人弄出來的，”
小官點頭，“確實有病，”當然那是人家的事兒，小官也就聽安寧吐槽吐槽，她沒管，他也不管。
兩人在街上最火的店里吃好吃的，聽到許多人八卦九門的事兒，于是自然就知道了不少九門的消息。九門提督張啟山之所以被稱為佛爺，是因為他和人打賭，說能一夜之間把大佛搬運到家，結果真的做到，這種奇聞軼事神乎其神，張啟山就被稱之為佛爺。
梨園名角二月紅原來也是九門的人，人稱紅二爺，跟張啟山關系非常好，所以那個不賣票的座位是專門留給張啟山的。紅二爺唱戲，據說是不碰祖業了，但卻收了個徒弟叫陳皮，這個徒弟接了紅家的生意，在碼頭那一帶，十分有名，擅使九爪鉤，人是有些狠的。
九門的李三爺腿腳不好，但是九門中最狠的存在，輕易沒有人敢去招惹；四爺是個胖子，四處樹敵，走哪兒都帶著保鏢，怕人尋仇，也是怕死；狗五爺聽說嗅覺不好，喜歡養狗，家里很多狗，他走哪兒都抱著狗，帶著狗；老七是個女人，霍家是女人當家，傳說霍三娘長的十分嫵媚動人，但實則仿佛帶刺玫瑰，精通暗器，惹了她怎么死可能都知道；八爺齊鐵嘴，鐵口神斷，擅長算命，盤口有貨，但聲稱東西是算卦搭的，賣的是卦，不是貨；解家的解九爺就厲害了，經商，九門最富，而且是九門最有文化的，還出國留洋過，上過大學，回來還做著對外貿易，有不少緊俏舶來貨......
安寧斷言這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，張啟山掌握兵權，庇護之下，各家明里暗里靠祖業發家致富，榮華富貴的。雖然跟卸嶺都是同行，但是跟卸嶺完全沒有辦法比。畢竟這些人是為私，而卸嶺在陳玉樓手里功德無量。
“聽說了嗎，昨天火車站來了一輛鬼車，上面裝滿了尸體，還有棺材呢，”
“鬼車？難怪佛爺帶兵去了，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好像抬回張家一口棺材，之后只聽說有個佛爺的親兵斷了手，請了大夫接上，”
安寧和小官聽的起勁兒，回家的時候還討論了一下，結果沒兩天就聽說張啟山帶人去了城外，礦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