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和小官慢悠悠回長沙,進家門發現陳玉樓又在假扮瞎子。長袍穿著,盲杖拿著,墨鏡戴著,走的像模像樣。
“黑瞎子都不裝盲人,你倒裝上了,這年頭果然自稱叫瞎子的,其實都不瞎,真看不見的反而不愿意自稱瞎子,”安寧過去沙發上坐下,身手從茶幾上拿了個蘋果給小官,自己也拿了一個,咔嚓就咬著吃。
小官先放下蛇眉銅魚,然后再吃。咬一口想起一件事兒,他的眉毛都皺了起來,說到:“忘了洗手,”
安寧哈哈笑,“不干不凈吃了沒病,”
“去,趕緊洗了去,”陳玉樓把墨鏡摘下,拐棍兒還拿著,威脅兩個小的一下,要注意衛生,“真是的,從外面回來,還是下地回來,一點兒也不講究呢,”
于是安寧和小官一人咬著個蘋果,一起去洗手。安寧還故意抖水給小官,小官靈活躲避,最后一把將她扛起,再帶回沙發上,而安寧還能在小官肩頭咔嚓咔嚓咬蘋果吃。
他們坐在長沙發上,而陳玉樓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,早知道這兩個愛鬧,他才不跟他們靠那么近。陳玉樓拿起蛇眉銅魚,仔細辨別,“實在看不出來這玩意跟之前得的,有什么不同,”
“你用夜視眼看過沒?”
“看過了,”陳玉樓這么說著,又起身進了房間,關燈,再用夜視眼看一遍新帶回來的這個,但依舊沒有發現。他又拿著出來,坐回剛才的沙發上。
這一趟阿寧死了,阿寧雇傭的那些伙計也都死了,吳邪也受了傷,但吳邪沒死全靠黑瞎子,“這下黑瞎子真是要發了,”
安寧吐槽一下,“拿命換錢,他但凡自己從里面拿點兒什么也比這賺的多,”
“這我相信,但他不拿,我還挺佩服,”陳玉樓已經從卸嶺兄弟那里知道了關于血字的事兒,“八成黑瞎子要去找解雨臣了,”
“真是賺錢賺的飛起,什么賺錢的機會都不放過,”安寧想起黑瞎子炒飯賣五百,就覺得好笑,“那他從吳家得了大把錢,再去找更加有錢的解雨臣,真是想不發都難,”
“這倒是,解雨臣是九門當中最會做生意的,解家加紅家一起,那得多少錢,說他是財神爺一點兒不為過,”陳玉樓聯系血字以及解、吳兩家當初到現在關于解連環之死的種種反應,他的猜測也跟安寧、小官一致,雖然有多種可能,但是最偏向的卻是
這是一局棋,其實兩人都沒死,而是在籌謀什么。
“我看你們兩個是真的長大了,能想出這么深遠的局了,”陳玉樓無比欣慰,但是卻覺得或許解連環和吳三省的局,背后是有主使的,只怕是九門。“九門對外一直說的是張啟山已經死了,但我卻不怎么相信,當初他能用特殊方法保命,而后來又不惜用張家人去給人家做實驗,只怕他想活久一點總有些辦法,只是也許依舊是方法特殊,所以不能為外人道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