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,沒有那么差,”蘇昌河嘆著氣,說起他認識的蘇暮雨,他覺得蘇暮雨就是傻,很傻很天真,都到了暗河了,還想當好人,還覺得暗河里也有好人。
“我就是被他當好人救過的,最開始是一只手,后來,是一條命,”蘇昌河提起他雖然是為了蘇暮雨去當過點燈童子,也為他去過提魂殿,但是蘇暮雨也救他很多次。
最初是他每次試煉中都拼命,每次把自己弄的很狼狽,快死那種,然而每次蘇暮雨都能及時趕到,把他救下。
“后來他知道我有野心的,所以很多次任務的時候,我都不只是簡單的就完成任務,所以就容易惹禍,陷入危險當中,要不就是被幾十個捕快圍剿而死,要不就是差點被關起來餓死,幸虧有他,不然我可能也早死了,”
“哼,”安寧聽了蘇昌河細說的許多她不知道的細節,不由氣憤,郁悶,醋,“越發感覺自己多余,你們兩個這么多愛恨情仇的故事呢,干脆我放棄,成全你們算了,”
蘇昌河呵呵笑,一把摟著安寧就不撒手,“兄弟情,那真就是純潔的兄弟情,跟我兩個的關系不能比,”
“不是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?”
“呸,哪個混蛋說的,有本事讓他光著試試,溜鳥兒,看他敢不敢,”
安寧忍不住笑噴,“行,你有這個覺悟就好,”溜鳥兒,虧他說的出來,不過蘇昌河不就是這樣嗎,他什么時候斯文了,就是學蘇暮雨的時候斯文一下,本質上他就是這么沒個正形的,不然怎么說他看著就像個壞人呢,不像蘇暮雨,都當殺手了,就是人家知道他是殺手也覺得他彬彬有禮,像個君子。
“那必須有,我發誓,”蘇昌河依舊嬉皮笑臉,卻說著無比認真的話,“這次如果他依舊想不通,那我只有一個底線,讓他活著就行,”
“你說的,活著就行,”安寧心想這范圍可就大了,健康的活著,和殘疾的活著,癡傻的活著,不都是活著嗎,后三者對她來說都很簡單。
“嗯,我說的,”蘇昌河嘆著氣,“我還是希望他能想通的,”他始終難以忘記,當初在鬼哭淵,蘇暮雨為了阻止他自盡緊緊攥著他的劍,以至于雙手鮮血淋漓,十指連心,蘇暮雨但是抓的那樣緊,而后蘇暮雨帶著他,闖過了那一關,他們兩個都活了下來。
“你這么說其實就是知道他的軸,即便是聽到了我剛跟他說過的,他也會被大家長忽悠過去,或者因為恩情,想護大家長這一次,然后才能抹平過去恩情,”安寧也無比認真告訴蘇昌河,“我也有一個底線,那就是他不能動你,否則,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來,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,就算是你,也攔不住我,”
蘇昌河緊緊摟了摟安寧的細腰,沒有說話。安寧知道他這是默認,但是他心里難受,所以不想說出來,因為他心底里不愿意蘇暮雨真的對他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