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者的地位在暗河極其低下,隨時隨地都有人死去,很可能身邊的人剛認得臉,下一瞬就會死,甚至還可能是死在自己的手里,因為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,為了活著,無名者要遭受比身體傷害更大的煎熬,那就是sharen,不停的sharen,無論是否和自己關系好,因為殺手需要的就是心狠。
“我那時,心不硬,好多次為此差點死掉,蘇暮雨救過我,我也救過他,”
安寧再次拆穿蘇昌河,“就他的性格,能在暗河活下來,還到如今地位,并且還能保持如此心性,難道,你的心后來就硬了?就狠了?怕是你現在的糾結,猶豫,也是習慣性的,因為面對的是他,”蘇暮雨那樣的人,心有原則,原則大于生命,而他的原則跟暗河的生存規則應該是背道而馳的,這種人能活著依舊是如今模樣只能說明有人為他兜底了。
安寧問蘇昌河,“你幫他做了什么?才救了他,”
蘇昌河看著安寧,問到:“你是不是真的會算啊?”
“不會,望城山上會算的人很多很多,但我對那個不太感興趣,”
蘇昌河挺郁悶的說著:“不會算你說這么準,我在你面前果然毫無秘密,”
安寧呵呵笑,“糟糕了呢,你今后想對我撒謊,基本上沒什么成功的機會,因為,我太聰明了,想到這兒,我都有點兒同情你了,因為一旦發現你撒謊,我就會收拾你,”
“如何收拾?”
安寧微微一笑,在蘇昌河緊張的眼神下,脫口而出,“那可,相當精彩了,”
蘇昌河感覺后背有點兒涼,“比如?”
安寧一撩蘇昌河下巴,笑到:“打你,”
“打是親罵是愛,這我不怕,還有呢,”蘇昌河只覺得那是打情罵俏,畢竟他覺得自己皮糙肉厚不怕挨媳婦兒打,甚至他還跟慕青羊說過的,比媳婦兒的拳腳先來的是媳婦兒香風。
安寧呵呵笑,“一天打三頓呢?”
“那也不可怕,”
“哦,那再換點別的,不理你了,也不給抱,不給親,”
“這不行,”蘇昌河默默收緊懷抱,心想那還是媳婦兒嗎,這絕對不能忍,“我不撒謊不就行了,別嚇唬人啊,”
安寧哈哈笑,她還沒說絕招呢,就慫了啊。至于什么絕招,舉個小小的例子,給他撩的快炸再捆了他什么的,只是九牛一毛。她還想去找一片大森林開個后宮氣死他呢,最狠現在能想到就是抱他孩子走人,還讓孩子當著他的面喊別人爹,嘖,她其實也挺壞,這一定是遺傳。
兩人膩歪一會兒,安寧告訴蘇昌河,“只管放心大膽,勇往直前,你缺的,我給你補上,”
“你真是來幫我的?”
安寧捏住了蘇昌河的耳朵,“怎么,不能接受女人的幫助?覺得傷自尊?”
“沒有,我怎么會那么小氣沒度量,”蘇昌河趕緊解釋他就是擔心自己污了她的名聲,若是因為幫他,她這琉璃仙從白變黑,那他會愧疚萬分的,他大概就是拿命也沒法再幫她洗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