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“是你做的”,不是疑問,而是陳述。
篤定,且不容置喙。
蘇晚的心跳漏了一拍,隨即又恢復了平穩。她抬起眼,迎上他的視線,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映著書房溫暖的燈光,也映著他深沉的面容。
她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。
只是輕輕眨了眨眼,羽睫像蝶翼般顫動,然后,她將手中的水杯往前又遞了遞,聲音軟糯得像在撒嬌:“水要涼了
最終,他接過了那杯水,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手背。
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。
“去休息。”他開口,聲音聽不出情緒。
蘇晚乖巧地點點頭,轉身離開了書房。
直到臥室門被輕輕關上,薄靳寒才放下水杯,拿起手機撥通了秦朗的電話。
“查。”他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今晚所有扭轉輿論的媒體,我要它們背后最原始的數據流向。不管用什么方法,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。”
……
翌日,午后。
暖陽透過落地玻璃窗,灑在莊園一樓的花房里。
蘇晚正站在一張長條木桌前,慢條斯理地修剪著新送來的香檳玫瑰。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居家軟裙,長發松松地挽起,幾縷發絲垂在頸側,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,美好得像一幅油畫。
她垂著眼,專注于手中的花枝,剪刀在她手中發出清脆的“咔噠”聲,仿佛正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藝術創作。
一道陰影悄無聲息地籠罩下來。
蘇晚的動作頓住,還沒來得及回頭,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就從身后環了過來,將她整個圈進一個寬闊溫熱的胸膛里。
屬于薄靳寒的,清冽又霸道的雪松氣息瞬間將她包裹。
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后背,堅硬的肌肉線條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,帶著滾燙的溫度。他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,柔軟的發絲蹭著他的皮膚,帶起一陣細微的癢。
蘇晚身體僵了一下,隨即放松下來,任由他抱著。
她能感覺到他胸腔里沉穩有力的心跳,一下,又一下,敲在她的背上,也敲在她的心上。
昨晚他徹夜未歸。
秦朗的調查報告就放在他書房的桌上。結論是:查無此人。
所有反擊的源頭都指向幾家新注冊的海外媒體,其服務器經過了數十次加密跳轉,fanghuoqiang堅固到讓薄氏最頂尖的技術團隊都束手無策。所有線索都在最關鍵的地方憑空斷掉,干凈得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抹去了一切痕跡。
可那只手,留下了唯一的指向——時間。
所有操作,都在蘇晚離開書房的那十分鐘內,精準地啟動。
“薄太太,”
男人低沉的嗓音,帶著一絲磁性的沙啞,在她耳邊響起。那聲音里沒有質問,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……興味。
“還有多少驚喜,是我不知道的?”
蘇晚停下了手里的動作,將剪好的玫瑰插進水晶花瓶里。她微微側過臉,陽光勾勒出她優美的下頜線和纖長的脖頸。
她輕笑了一聲,那笑聲像羽毛,輕輕搔刮著他的耳膜。
“慢慢發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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