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靜得可怕。
薄靳寒摩挲著她手腕的動作停了下來,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,風(fēng)暴被強行壓下,卻在更深的海底積蓄著足以顛覆一切的力量。
蘇晚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知道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她身體的秘密。
下一秒,手腕上的力道猛地收緊。
薄靳寒幾乎是粗暴地將她從病床上拽了起來,用力地、狠狠地揉進了自己的懷里。
這個擁抱來得太過突然,太過用力,蘇晚的臉頰重重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,鼻尖瞬間泛酸。那件被撕破的襯衫下,他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,帶著一種灼人的烙印感。
他抱得太緊了,緊到讓她骨頭都開始發(fā)疼,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血肉里。
蘇晚能清晰地聽到他心口處傳來的,那擂鼓般狂亂的心跳。
一下,又一下,雜亂無章,充滿了失控的恐慌。
這個永遠冷靜自持,掌控一切的男人,在害怕。
蘇晚僵在他懷里,一動不動。
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禁錮著她,下巴抵在她的發(fā)頂,溫?zé)岬暮粑鼑姙⑾聛恚瑤е⒉豢刹斓念澏丁?/p>
“蘇晚……”他開口,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每個字都透著后怕的虛軟。
他只是叫著她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,像個迷路的孩子在確認唯一的路標。
這聲音里沒有了之前的怒火和命令,只剩下一種幾乎要碎裂的脆弱。
蘇晚的心,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,又酸又脹。
她一直以為自己刀槍不入,百毒不侵,可這一刻,這個男人的恐慌,卻比任何刀刃都更能刺痛她。
她緩緩抬起手,有些生澀地,回抱住他緊實的腰。
感覺到她的回應(yīng),薄靳寒的身體明顯一僵,隨即,他抱得更緊了。
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,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清冷的馨香,仿佛那是能讓他從溺水邊緣掙扎回來的唯一浮木。
“別再這樣了……”他的聲音悶悶地傳來,帶著一絲乞求,“算我求你。”
蘇晚的心臟猛地一縮。
那個不可一世的薄靳寒,在求她。
她閉上眼睛,將臉頰貼著他溫?zé)岬男靥牛惺苤辛Φ男奶湍欠莺翢o保留傳遞過來的、對她的在意。
原來,被人放在心尖上,是這種感覺。
是全世界都崩塌,我也要護你周全的霸道。
是哪怕與全世界為敵,也要把你牢牢鎖在身邊的偏執(zhí)。
更是現(xiàn)在這樣,卸下所有偽裝和鎧甲,只剩下最純粹的恐懼和依賴。
“我沒事。”她輕聲說,聲音很小,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。
她學(xué)著記憶中母親安撫自己的樣子,輕輕拍了拍他寬闊的背。
“你看,我好好的。”
薄靳寒沒有說話,只是抱著她,久久不肯松手。
病房外的喧囂,醫(yī)院里的消毒水味,那些關(guān)于“潘多拉”和“基金會”的陰謀,關(guān)于她血液的秘密……所有的一切,在這一刻都被隔絕在外。
這個懷抱,成了全世界最安全,也最令人沉溺的孤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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