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貨這種事情,自然是司機和其他人的工作。
宋靳然只是個幫襯的,偶爾幫著抬一抬桌子,畢竟他是從福利院出來的,面對這種情況不能置之不理。
江鹿把放在樹下的礦泉水搬過來,準(zhǔn)備隨時遞給他們喝。
眼見著太陽越來越曬,宋靳然額角的汗越來越多,這個時候江鹿就該發(fā)揮她的重要性了。
她用紙巾攥著礦泉水瓶蓋,稍微用點力氣,瓶蓋就被打開了。
又抽了幾張紙巾,靠近宋靳然。
“喝點水緩緩,別太累。”礦泉水遞過去的同時,江鹿順勢拿著紙巾給他擦汗。
宋靳然喝水的動作一頓,這一刻他的腦子里閃過很多畫面。
還沒來得及回應(yīng)她的話,一旁的林承柏很神經(jīng)病似的,直接竄了過來擠在他們中間。
江鹿手中的紙巾掉落,眉毛蹙起,推了林承柏一把。
“有病就去治,別在這里礙眼。”
林承柏脫掉薄外套,露出看似結(jié)實的手臂,“麻煩讓讓,我要幫忙搬東西。”
言外之意,他們兩人在這里太礙事了,耽誤他發(fā)揮。
宋靳然輕嗤,“剛才怎么沒見你動?”
“我比較重要,一般都是到最后出場的。”
“你跟他廢什么話?”江鹿把宋靳然拽過來,陰陽怪氣道:“他喜歡搬那就讓他搬,最好是把剩下的全部搬完。”
宋靳然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,于是不再辯解,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休息。
太陽高照,林承柏沒搬多久,腦門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不僅如此,他的衣服似乎也被汗浸濕了。
林承柏抬手,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緊接著看了江鹿一眼。
她坐在宋靳然旁邊玩手機,壓根就沒看他。
這林承柏能忍?
他搬著椅子從他們面前走過,江鹿甚至連腦袋都沒抬一下子不曾給過他半個眼神。
當(dāng)林承柏第二次從她面前走過時,他特意停下腳步,“好熱。”
終于,江鹿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轉(zhuǎn)移到他臉上。
林承柏立馬擺好站姿,并且沖她微微一笑。
仿佛在說——看到了么,哥好帥,是真男人。
江鹿的目光僅僅在他臉上停留了三秒,便又垂下腦袋繼續(xù)看手機。
同時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,跟旁邊的宋靳然說:“有點難聞。”
宋靳然接話,“難聞?”
“嗯,他身上很難聞。”江鹿沒有點名道姓,可明眼人誰不知道她在說林承柏啊?
宋靳然笑了笑,“那換個位置坐?”
江鹿點頭,“正有此意。”
林承柏不愿意,“不是,你們是不是故意針對我?”
“鹿鹿,你說句話啊鹿鹿。”
江鹿充耳不聞,只是搬著椅子默默走遠。
宋姨過來招呼他們吃飯,剛到現(xiàn)場,就看到滿頭大汗的林承柏。
這位可是林老板的兒子,怎么能讓他親自干活?
宋姨心驚膽戰(zhàn),拿著紙巾給他擦汗,“哎喲,您說您,這種小事怎么能麻煩你親自動手。”
林承柏:“”
林承柏別過臉,“我自己會擦。”
“馬上就擦好了,你別動。”
林承柏被宋姨摁著肩膀,強行擦掉他腦門上的汗。
林承柏苦瓜臉,他好不容易讓自己累出這么多汗,就是想讓鹿鹿幫他擦。
現(xiàn)在倒好,連滴汗都沒有,這還怎么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