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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晚急于炫耀自己的勝利。
她果然上鉤了。
“那是自然。我爸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。”
“他常說,做生意,眼光要放長遠。一時的成敗算什么,笑到最后才是贏家。”
她言語中透露出的得意,暴露了一個致命的破綻。
她父親,早就為她鋪好了這條“賣女求榮”的路。
他根本不是什么單純的受害者。
與此同時,外公的調查也有了驚人發現。
二十年前那場商戰,根本不是我爺爺單方面設局。
而是江晚晚的父親自己投資失敗,欠下巨額賭債,公司瀕臨破產。
是他偽造了公司財務報表,做了一個局中局。
引誘我爺爺入套,再反手用一份偽造的“破產假象”和這份婚約協議,訛上沈家一輩子。
他想讓沈家養著他們父女,還想讓他女兒吞掉沈家的家產。
好一招空手套白狼。
外公的人,很快拿到了江父在海外藏匿巨額資產和當年偽造文件的關鍵證據。
反擊的時刻,到了。
我媽動用沈家的資金,開始在二級市場上,悄悄收購江父藏匿資產所在的那家海外公司的股份。
同時,她故意放出風聲。
說沈家準備變賣一部分固定資產,湊一筆巨款,一次性“補償”給江晚晚,以換取婚約的解除。
這條消息,精準地傳到了江父的耳朵里。
貪婪的狐貍,聞到了血腥味。
他以為沈家要割肉求和了。
他想趁機抄底,實現對沈家的二次收割。
魚兒,上鉤了。
江晚晚以為自己勝券在握,開始飄了。
她開始以“未來女主人”的身份,在沈家指手畫腳。
今天嫌我媽喜歡的沙發顏色太老氣,要換掉。
明天嫌我房間的裝修風格太幼稚,要重裝。
我爸表面上對她“言聽計從”,心里早就把她罵了千百遍。
我則全力配合。
我哭著抱著我爸的大腿,求他不要趕走我和媽媽。
我演得撕心裂肺,眼淚說來就來。
“爸爸,你不要念念和媽媽了嗎?”
“我不要后媽,我只要我媽媽!”
我的哭鬧,進一步麻痹了江晚晚。
讓她徹底相信,我們母女倆已經走投無路,只能任她宰割。
為了讓戲更真一點,我爸甚至還帶著江晚晚出席了一場重要的商業晚宴。
在鎂光燈下,他向所有人介紹:“這位是我的秘書,江小姐。”
雖然只是秘書,但這已經給了江晚晚極大的虛榮心滿足。
她像一只驕傲的孔雀,享受著眾人或艷羨或嫉妒的目光。
她以為,她離沈太太的寶座,只有一步之遙。
江父那邊,也終于按捺不住了。
他以為我媽“拋售”資產的時機已經成熟。
他開始動用他藏匿在海外的全部資金,通過多個代理賬戶,瘋狂在市場上吃進那家公司的股票。
他想在我媽砸盤的時候,以最低價抄底,然后等股價回升,大賺一筆。
他做著二次收割沈家的美夢。
收網的時刻到了。
就在江父投入全部身家,將杠桿加到最大的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