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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沖上去抓住單懷微頭發(fā),拖下床將一個個耳光打在她臉上。
“我救你,就是讓你爬我未婚夫的床?”
“讓你用這種方式報答我?”
不到三個耳光,應(yīng)海將我踹開。
那刻肚子緊的難受,可我已經(jīng)被怒火席卷,什么都顧不得。
死死抓住他,“應(yīng)海,你怎么能這么做?”
碩大的眼淚一顆顆往地上砸。
應(yīng)海的羞愧在臉上閃過。
他偏開頭不敢和我對視。
下一秒單懷微便道,“可是藍(lán)姐,海哥現(xiàn)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,精力旺盛。”
“你懷孕不好動,難道就要海哥憋著嗎?”
“憋出毛病了,你難道不心疼嗎?”
我死死瞪著她,抓起她胳膊往樓下拖。
“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,我現(xiàn)在就把你拖下去,讓你把這些話說過所有人聽!任是在這個開放的國外都沒人會聽進(jìn)去!”
行走間,單懷微一把扣住欄桿。
反手將我推下樓梯。
地上滿是潤滑油,我站不穩(wěn),整個人倒下去。
那刻我看清她眼底的狠毒。
還有沖出來要拉我,卻和我指尖擦過的應(yīng)海。
他怔了下,看到滿地的血,露出猶豫。
下一秒,單懷微道,“海哥,沒事的。”
“只要沒有孩子,以后藍(lán)姐也能為你排憂解難了,難道你不想嗎?”
話落,應(yīng)海收了打急救電話的手。
踹開我求救的手。
扶著單懷微再次上樓,夜夜笙歌。
那晚我爬出別墅,要去找放在車上的手機。
卻撞見被我打過的手下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。
露出頑劣得意的笑,一拳拳砸下來,差點把我打死。
“你不是嘚瑟嗎?”
“你不是說我丟人嗎?你起來說啊!”
“他們背叛你了吧!讓你嘴硬,所有人都不愛你,所有人都厭棄你,只有你這個蠢貨還以為他們都愛你嗎?”
“你不過就是一個垃圾,叫囂什么?”
我奄奄一息的時候。
應(yīng)紹來了。
他渡著月光,將外套披在我身上,唯有嘆息和心疼落入我眼中。
“別怕,我來了。”
那之后的一年里我好像一直深處噩夢里。
時不時幻想到肚子里還有孩子的存在,半夢半醒間都是他們兩人站在樓梯口譏諷看我。
無數(shù)次掙扎著爬起來,瘋狂的想要逃離一切。
應(yīng)紹把我和他鎖在一起。
為了讓我變好,將我強制性留在身邊。
我總問他,“你看上我什么了。”
“臉嗎?還是我之前是你弟女朋友?”
“你就喜歡你弟不要的是嗎?”
應(yīng)紹每次都安靜的看著我,而后溫柔拂過我臉頰,“我只喜歡你,無關(guān)外貌無關(guān)應(yīng)海。”
“小潯,你再提他我會不高興的。”
我不明白,我這樣一個身在谷底的人。
有什么值得他喜歡的。
有一次我立在門口,盯著車來車往的馬路,突然站在路中間。
車疾馳而過,我好像于死神擦肩而過。
應(yīng)紹抱緊我,他肩膀被撞到血流不止,渾身都在發(fā)抖。
怒意掩蓋不住,“潯藍(lán),你就不能為了我,再活一次嗎?”
我沒說話,只是看著他的鮮血發(fā)呆。
良久淚落下來。
像是開閘的水龍頭怎么都止不住。
那晚我陪在他病床邊,睡了兩年里最好的一覺。
因為應(yīng)紹,我重獲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