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輕舟，過來。”
看著走過來的大孫女，高老太笑了起來，“我剛才說的話你明白什么意思嗎？”
看大孫女眨巴眼睛，高老太就知道孩子不懂。
“剛才我故意說男孩子將來讀書厲害，女孩不行，金大媽聽得十分高興的走了。你記著對那些認知不夠的人，沒必要跟他們爭論。就慣著她們，把他們慣成大傻|b，將來社會會教育他們的。”
許輕舟聽完高老太的話，垂眸三秒后眼神微微發亮，“奶奶，剛才你是不是也這么慣著金大媽？”
“對，我慣著她呢，她覺得男孩比女孩強，那就讓她這么認為好了，不要試圖去改變一個人的認知，尤其是沒什么文化知識的人，她固守著她的認識，所以你只要順著她的思想說就好了，避開跟這樣人的合作和交集就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許輕舟點點頭，末了小聲道：“奶奶，你挺厲害的。”
頭一次被孩子夸，高老太忍不住笑道：“我一直都很厲害，只是以前把自己困在認知里了，不過好在我從那個圈子里面出來，所以這腦子就夠用了。
明天早上你陪奶奶再出去一趟，把俏俏也帶上，早早走趁著沒開門。”
許輕舟反應了兩秒，突然明白奶奶什么意思，收到奶奶的眼神，她點點頭沒說話走了。
晚上許輕舟半天都沒睡著，她腦子里反復想著奶奶面對金大媽說的那些話，再想想奶奶跟自己說的那些，她越來越覺得奶奶是個聽聰明的人。
因為第二天要早早去銀行，一大早六點半聽到母親的動靜，許輕舟立刻醒了，起來后把妹妹晃醒。
許俏迷迷糊糊不肯起來，但是在許輕舟對著她耳邊兒輕輕說出一句話后，許俏立刻瞪大眼睛，瞌睡全沒了。
姐妹倆穿衣服扎辮子刷牙，朱秀蘭看到兩閨女不上學起這么早，還有些奇怪。
“媽，早飯我煮了綠豆稀飯。”
高老太擺擺手，“我就不喝了，你跟世凱吃，輕舟俏俏你倆跟我一起去菜場，把我提菜。”
“知道了奶奶。”
聽到高老太要去菜場，朱秀蘭連忙道：“媽，我去吧，不好總讓您花錢買菜的。”
高老太擺擺手，“沒事，世凱今天發工資了，讓他拿生活費。兒子你記著，發工資趕快回來，把我那三十塊還給我。”
許世凱還在睡覺，迷迷糊糊被母親喊了一聲，聽到母親讓自己還錢，一下子就睡不著了。
他這個月工資也就一百多塊，還沒發已經有一半要花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