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老太說著推開門,帶著警察長驅(qū)直入,來到兒子媳婦房門前,推了推門里面反插上插銷了打不開。
高老太抬腿想踹門,中年警察立刻攔住,生怕老太太門沒踹開,再磕著碰著,中年警察對年輕警察遞了個眼色,年輕警察上前飛起一腳,直接把門踹開。
此刻許世凱正揪著朱秀蘭的頭發(fā),惡狠狠地往朱秀蘭臉上扇巴掌,嘴上還罵罵咧咧。
“賎貨,勞資現(xiàn)在喊不動你了,讓你過來你聽不見是不是!耳朵塞豬毛了,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不把勞資當(dāng)人看,賎貨!”
朱秀蘭蜷縮在地上,被許世凱揪著頭發(fā),一巴掌又一巴掌落在她臉上頭上,她想擋住臉,許世凱就狠狠拽她的頭發(fā),讓她不得不露出臉。
“世凱,別打了,我剛才哄孩子。別打臉了,到時候孩子們再看見,還有左鄰右舍們,我怎么出門。”
朱秀蘭聲音里透著哀求,高老太看到這一幕,想起以前兒子打兒媳婦,自己還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火,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耳光。
“住手!”
中年警察看到朱秀蘭滿臉的血嚇了一跳,雖說夫妻打架,但這男人惡狠狠地樣子,把女人打得滿臉是血,搞不好真能出人命。
剛才踹門的動靜許世凱聽見了,但他此刻恨不得把滿腔憤怒發(fā)泄在朱秀蘭身上,根本不在意,就連這聲住手他也沒搭理,肯定是勸架的。
聽到有人來了,他反而渾身來了勁,“賎貨,今天非讓你知道,誰是一家之主。”
就跟雞血上頭似的,許世凱一把狠狠拽著朱秀蘭的頭發(fā),往后狠狠一扯,朱秀蘭發(fā)出一聲慘叫聲,隨后又飛快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和嘴。
每次丈夫動手,朱秀蘭都盡量讓自己少出聲,因為她怕女兒聽到她凄慘叫聲過來幫忙,兩個女兒過來,丈夫只會連帶著孩子一起打,甚至打得更狠,她自己挨打就夠了,不想女兒也跟著挨打,尤其是小女兒,上次被丈夫擰著耳朵狠狠一拽,下耳垂都撕裂了,要是再用點勁,耳朵就能被拽飛。
“世凱,別打了,求求你別打了。”
朱秀蘭哀求的聲音從指縫間一點點漏出,高老太都看不下去了,瞪著年輕警察,“你們還不管,打死人了。”
年輕警察是退伍軍人,本來看到男人打女人就已經(jīng)很憤怒了,現(xiàn)在看到女同志苦苦哀求,早都忍不住了,聽到高老太的話,掏出銀|拷|子上前,拽過許世凱咔噠跟他拷上。
許世凱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,再看到手上的銀|拷|子,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“警、警察同志,你們、你們這是干啥?”
“干啥?讓你住手你不聽,就得給你拷上,跟我走!”
再回頭,許世凱看到自己的母親,還有另一位警察,那股上頭的酒勁一下子全醒了,“媽?警察咋來了?”
高老太已經(jīng)不想再看逆子一眼,趕忙上前攙扶兒媳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