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不飽有什么，以前大家都過著吃不飽的日子，至于被人欺負，你想想秀蘭。你被人欺負幾天就受不了了，你欺負了秀蘭十幾年，到現在了你還只想到你自己，這次去拘留所，好好想想你到底做錯了什么。”
聽著身后兒子撕心裂肺的喊媽聲，高老太一步一步的離開，雖然離開的很慢，但她走的很堅定。
許世凱看到母親真的不管自己后，只剩下滿臉絕望。
回去后高老太躺了一天，兩個孫女看到這一幕，知道奶奶去看了爸爸，心情不好，兩人只悄悄做家務，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，中午煮的面條里還特意放了雞蛋。
“奶奶，你別難過。”
許俏喊高老太吃飯，許輕舟雖然沒說話，但把剝開的咸鴨蛋蛋黃放在高老太面前的盤子里，姐妹兩人把蛋白分了就著面條吃。
兩姐妹一邊兒吃，一邊兒悄悄打量奶奶。
也許是兩個孫女乖巧懂事，也許是那碗暖暖的面條，吃了午飯后高老太的情緒又慢慢好了起來，把兒子扔在一邊兒。
到了下午高老太已經可以生龍活虎的去幼兒園接小男孩了，不出意外今天的許耀光又被老師放在痰盂上。
小男孩看到高老太來接他，趕忙伸著手站起來，結果可能因為坐在痰盂上太久，痰盂吸在屁股上，幼兒園老師見狀，趕緊幫著把痰盂拽下來，白嫩的皮膚上是一圈紅印子。
“耀光奶奶，今天來這么早。”
幼兒園老師有些不好意思，她今天讓小男孩從下午睡覺起來就坐在痰盂上，因為這幾天這個孩子老是跟其他孩子發生沖突，然后這個孩子就在教室大哭大喊，她哄也哄不好，吵的別的孩子也沒法玩游戲，這才把他放在外面坐痰盂。
“耀光這幾天老師跟別的小朋友起沖突，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。”
高老太點點頭，“沒事，老師該教育就教育，那我現在就帶孩子先回去了。”
見高老太沒有半分不滿，陳老師臉上也帶出三分真心笑容，“對了耀光奶奶，孩子明天要交托兒費了，一共是五塊五。”
聽到要交錢，高老太故作皺眉，“時間到了，怎么這么快，我咋感覺沒有一個月了。”
“耀光奶奶，滿一個月了，本來都應該提前兩天收費的，我這有考勤記錄，拿給您看看？”
“那就看看吧。”
陳老師本來是假裝客氣一下，一會兒快下班都是接孩子的家長，她正式忙的時候，哪里有空應付這個事情，誰知道這個耀光奶奶好沒來臉色，收了笑容后，陳老師帶著高老太到辦公室查看考勤。
“哎呀，確實是一個月了，只是老師這錢能不能緩一緩，我兒子最近那個啥，家里有點事，兒媳婦前兩天鬧脾氣走了，我一個人自家還帶著兩個孫女，能吃上飯都不錯了，確實沒錢給孩子交托兒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