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四個人，高老太點了四個菜，小孫女最愛的魚香肉絲，她想吃的黃豆燉豬蹄，還有個回鍋牛肉，外加一個汽水肉。
素菜她是一點都不想吃，這個肚子只想吃肉，吃有油水的東西，反正高老太覺得自己吃了肉，就有力氣干活，素菜隨便買點黃瓜西紅柿，沒事了啃一個就是吃菜了。
老板娘見高老太點了這么多葷菜，還點了汽水，有些嘖嘖稱奇，聽說高大媽把自家兒子都送進去了，居然還有心情下館子。
飯菜一如既往的好吃，菜的分量大，高老太和兒媳婦都沒怎么吃太多，好在兩個孫女正是長身體能吃的時候，尤其是許輕舟，金天訓練了一天，吃了三大碗米飯，最后把豬蹄和剩下的菜全都包圓了。
吃完飯兩個孩子回家后，高老太給了錢讓許輕舟帶著妹妹去洗澡堂洗個澡。
“奶，才洗過沒幾天，在家擦擦就行。”
高老太微微皺眉，“在家擦不干凈，弄得還麻煩，去澡堂子洗的干凈，回來睡的也舒坦，趁著你們目前沒啥作業，放學了還能去一次洗澡堂，等以后你想去都沒時間。
快帶著你妹妹去吧，衣服帶回來洗，洗完了就趕快回來，不然太晚了不安全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奶。”
許輕舟迅速收拾東西，帶著妹妹直奔洗澡堂，其實許輕舟也想洗個澡，今天軍訓第一天站了一天軍姿，頭發都被汗打濕了，如果只是擦擦，頭上還是有味道的。
姐妹二人洗澡去了，朱秀蘭剛準備關門，喊母親對賬，誰知有兩個廠里家屬上門，手里拿著背心說是要退貨。
“祁大媽，這背心當初賣的時候就說了，因為是瑕疵貨不能退。”
祁大媽舉著背心大聲道：“這么大的洞你自己看看，你不退我家孩子也沒法穿。”
說完祁大媽直接把背心扔到朱秀蘭身上，“退后，瑕疵貨也沒見過這么大洞的。”
朱秀蘭被迫接住衣服，然后拿起衣服查看起來，“不對啊，瑕疵貨是沒錯，但是每件衣服都是我和我媽整理的，都是很小的洞，或者破了個小口子，你這撕開了這么大，就沒有壞的這么厲害的衣服。”
祁大媽眼底閃過一抹心虛，隨后大聲道：“就是你們檢查漏掉了，這么大個口子，根本沒法穿，退錢。”
“不可能，這背心我記得，這個圖案你兒媳婦特別喜歡，還是從別人手里搶過去的，當時我還跟她說這有個小洞，她還說回去縫一下就好了，沒啥問題，根本沒有撕開這么大的口子。”
“你啥意思？那意思是我撕開的？什么瑕疵貨，就是賣不出去的破爛貨，你們就是故意騙我們的錢，都是一個家屬區街里街坊的護著，你們賣這種穿都沒法穿的衣服，良心不痛嗎？”
“不可能，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