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建勛看完了這條新聞,什么都沒有說,直接放到了一旁。
他的表現(xiàn)太鎮(zhèn)定,仿佛早就知道岑家的這些事。
夏安心越發(fā)覺得怪異,問:“中間是不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你沒有告訴我。”
段建勛含糊地說:“沒什么?!?/p>
夏安心:“行吧。你還是這樣什么都不告訴我,連兒子的事情都不說。我跟你也過不下去了。明天我就回娘家?!?/p>
段建勛:“嘶,你怎么現(xiàn)在跟個小女孩一樣,動不動就拿這個要挾我?!?/p>
夏安心:“是我要挾你嗎?你忘了之前你答應(yīng)我什么了?”
段建勛沉默了一下,把岑建光來找他的事情講了講。
夏安心愣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所以你那個時候非要逼岑云舒離開段守正。還說那姑娘的家人不簡單,就是因?yàn)檫@個?”
別說是段建勛,要是她被岑建光這么威脅,也會懷疑岑云舒的動機(jī)。
為了保護(hù)段守正,她可能會做出更殘酷的事。
段建勛說:“是。后來我雖然知道岑云舒也是受害者。那個岑建光就是個無情無義,利欲熏心的爛人。也沒辦法同意他們。找這樣的親家就是自找麻煩。”
夏安心說:“所以,你現(xiàn)在對兩孩子之間的事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段建勛:“看看再說吧。岑家的關(guān)系太亂??纯瘁剖婺懿荒芴幚砗??!?/p>
夏安心覺得這也沒錯。
她本來就嘴笨,之前準(zhǔn)備了一肚子的話,這會兒都覺得沒用了。
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:“兒子找到一個那么喜歡的姑娘不容易。難得的是,那姑娘對他也是真心的。”
段建勛哭笑不得,說:“行了,知道了。你這句話說了等于沒說。”
夏安心有些囧和惱羞成怒,低下頭。
段建勛向來都是默默把事情處理掉,只跟自己的上級匯報。
而能被他稱之為上級的人,一只手都能數(shù)過來。
一來不想讓夏安心煩惱,反正真有麻煩,她知道了也幫不上忙,二來有保密的要求,所以在家里他基本就不談工作。
可是他整天都在工作,家長里短的事情都是夏安心去處理。
回到家不談工作,就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談了。
二十幾年下來,就造成了他在家沉默寡言,夏安心說,他聽,最多提個建議的局面。
所以不管是岑建光找他,還是他找岑云舒的事,他都沒跟任何人說。
這一次段守正險些命喪邊防的事,讓他意識到,多跟他們溝通還是有必要的。
現(xiàn)在他意識到剛才那句話也是說了等于沒說,只能拍了拍她肩膀,有些別扭地說:“放心,這事,我會看著辦的?!?/p>
夏安心抬頭抿嘴望著他笑。
段建勛有些惱羞成怒:“笑什么?!?/p>
夏安心搖頭:“沒什么。就是覺得高興?!?/p>
然后抱住了他。
段建勛嗤之以鼻:“七老八十了,還跟個孩子似的?!?/p>
嘴里這么說著,手卻不聽話的摟住了她的肩膀。
夏安心:“你忽然這么體貼,是看到岑建光的下場害怕自己老了,我給你給你送到養(yǎng)老院去?”
段建勛輕嘆:“想不到,你這張嘴說話竟然能比夏安寧還要毒??磥砟阋郧按_實(shí)是對我挺寬容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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