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新的績效考核方案，梁教授團隊獲得了可觀的獎勵，這在一個月前是不可想象的。
消息傳開，那些原本抱著觀望、抵觸心態的醫生們，心思開始活絡起來。
看來，沈書記說的技術吃飯不是一句空話。
分級診療和醫聯體建設也在穩步推進。
市醫院的專家開始定期到對口社區衛生中心坐診，帶教基層醫生。
起初，社區門可羅雀，老百姓不信。
直到一位在社區醫院被市醫院專家及時發現并轉診的早期肺癌患者，得到成功救治后，故事傳開，社區醫院的信譽度開始攀升。
傍晚，沈巖再次帶著小趙，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市醫院。
他沒有驚動任何人，像個普通患者家屬一樣，在門診、藥房、候診區轉悠。
他看到掛號窗口前的長隊短了一些，黃牛不見蹤影。
他看到取藥窗口的患者看著繳費單，臉上露出了些許輕松。
“現在這藥是便宜點了，專家也到咱社區來了，就是還得排隊。”
小趙低聲說道。
“書記，看來已經能看出來一部分效果了。”
沈巖說道。
“只是開始，離成功還遠，老百姓的獲得感還不夠強，醫生的積極性還需要進一步調動，分級診療的轉診通道還不夠順暢。”
不久之后，剛剛有點兒步入正軌的天都市，忽然又傳開一個小道消息。
“聽說了嗎？沈書記馬上就要高升了。”
“不是說不當副省長了嗎？怎么還要高升？”
“人家是平調去省里當省zhengfu秘書長，級別按副省級待遇，那可是‘大管家’呀！”
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兒，甚至連組織部什么時候來都說得挺清楚。
小趙也是有點含糊，趁著送文件的時間問了一句。
“沈書記，外面傳得很多，說是您去省里當秘書長，這事有沒有譜？您自己是怎么想的？”
沈巖笑了一下，說道。
“組織上的事兒，就等正式文件唄。咱們自己怎么想，有用嗎？不過你怎么也跟著瞎打聽，不像你的風格。”
小趙撓頭說道。
“我是覺得，以您現在的能力和成績，去省里當個大管家肯定更有作用。不過呢，我就有點舍不得您走，畢竟跟您時間挺長了。”
沈巖笑著說道。
“八字沒一撇，別跟著瞎起哄。咱們這里剛理出一點頭緒來，各方面也離不開人，安心干你的活就行，別想太多。”
話雖然是這么說，但沈書記這個態度，小趙也能看得出來，省里動了真格的，書記只怕也是在考慮這件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