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趙則是對沈巖說道。
“秘書長，這下可打開局面了，說您是有魄力的，您辦事兒毫不含糊，特別利索。”
沈巖卻說道。
“也別太高興，動了別人的奶酪，肯定還有別的事兒，下周開始我要逐個聽取各個處長的匯報，讓他們帶著問題和計劃來，少跟我這兒說空話套話。”
上任秘書長之后第一個月，他讓小趙開著那輛公務車去了北疆農機廠。
剛到廠區(qū)就發(fā)現(xiàn)那里實在太亂了，門衛(wèi)室里有個老頭打瞌睡，廠里全是雜草，而且沒人收拾。
小趙過去遞了根煙說道。
“門衛(wèi)師傅，我們是省里下來的，想找廠里領導了解一下情況，請您給通知一下。”
老頭沒有接煙，嘆了口氣說道。
“哪還有什么領導，有門路的早調走了，現(xiàn)在就剩留守的幾個人在那邊那個破樓里邊。廠長估計這會在城里跑關系，想著怎么把自己的事兒摘干凈了。”
正說著，又有幾個老工人走過去，看到兩個人不認識，都有些警惕。
沈巖過去給他們分了煙，說道。
“老師傅，咱這廠子到底是啥情況？你們要是沒啥事兒的話，咱就隨便閑聊幾句。”
一個老工人罵道。
“啥情況？等死唄。改制喊了兩年沒啥動靜，說是引投資開發(fā)場地，可是到時候誰管咱們死活呀？”
旁邊一個工人接口說道。
“廠子這塊的香餑餑呢，聽說市里好幾個老板都盯著，但是咱的安置方案見不著，省里、市里瞎扯皮，他們扯皮，我們餓肚子餓了這么長時間了，早就習慣了，餓不死就接著餓唄。”
又一個老師傅說道。
“設備全當廢鐵賣了，老多剩下的都值不了幾個錢。咱們幾百號人拖家?guī)Э诘睾闹B(yǎng)老保險都快斷了，別說工資了。”
大家都很無奈，沈巖一邊聽一邊覺得別扭。
又看了得有幾塊地皮明顯被整過，還建了簡易的圍擋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于是便問道。
“那是干什么的？怎么那塊地方好像專門有用一樣。”
工人們互相看了看，白頭發(fā)的老師傅低聲說道。
“我告訴你，你可別跟別人說，那是王廠長的小舅子弄的，聽說圈塊兒得搞什么臨時倉庫，哎，其實就是這么回事兒，等以后開發(fā)了他就好坐地起價了。”
等了解得差不多了，離開的時候，他又讓小趙把車開到了幾個反映老舊小區(qū)電梯補貼難的問題所在地。
在幸福里小區(qū)，幾位大爺大媽正圍在樓下閑聊，一看來了輛掛著省zhengfu通行證的車就圍了上來。
一個老太太抓住沈巖的胳膊，問道。
“領導，是省里管發(fā)電梯補貼的領導嗎？”
沈巖扶住她，說道。
“大娘，我們是下來了解情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