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南宮白露悠悠轉醒的時候,距離木筏沖下斷崖已經過了好幾天。原來那天被沖下懸崖時,因為落差太大,木筏瞬間散架,散落的木頭狠狠撞在了他的頭上,他當場就昏了過去,之后便隨著湍急的河水漂流了好幾天——這幾天里,他被水流帶出去不知道多遠,早已離開了之前那片熟悉的森林。
醒來時,南宮白露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,像被灌了鉛一樣重,腳趾頭還隱隱傳來一陣刺痛。他能從昏迷中醒過來,一半原因就是這持續的刺痛——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啃咬自己的腳趾。等他徹底清醒過來,費力地睜開眼,才看清水里真的有東西在動:一條巴掌大的魚,正叼著他的腳趾頭甩動。
就在看清的電光火石間,南宮白露沒有絲毫猶豫,下意識勾起被咬住的腳趾頭,猛地往身后一甩——“啪”的一聲,一條銀灰色的魚從水里蹦了出來,落在他身邊的淺灘上。他顧不上頭暈,幾乎是本能地撲了上去,那動作干脆利落,一點都不像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人。不過片刻,那條還在蹦跶的魚就被他牢牢抓在手里,緊接著又被狠狠扔到了岸上,整套動作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,仿佛演練過無數次。
把魚扔到岸上后,南宮白露才后知后覺地愣住——他之前待過的地方,可是連一只蟲子都沒有,更別說活蹦亂跳的魚了。他盯著岸上還在扭動的魚,腦子里瞬間亂成一團:“臥槽,這是在哪兒啊?我的腦袋怎么這么疼?我不是應該在木筏上嗎,怎么會在水里?這里居然還有魚,難道我又穿越了?”
他一邊胡亂想著,一邊伸手摸索自己的身體——指尖先觸碰到了裹在身上的幾塊布,雖然被水浸得濕漉漉的,但觸感熟悉。摸到布的那一刻,南宮白露懸著的心先放下了一半:這說明他沒有再次穿越,還在那個雙月同天的世界里。可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:自己是怎么到這個地方的?木筏又去哪里了?
這些問題在腦子里轉了沒一會兒,南宮白露就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,伸手一摸,后腦勺還鼓了個大包。他這才隱約想起來:或許是木筏出了意外,自己被水流帶走,腦袋不知磕到了什么東西,才會暈過去。他沒敢再深想,怕越想頭越疼,轉而繼續檢查身上的布——還好裹得還算嚴實,除了后腦勺的包,身上沒有其他劃傷;加上外層還穿著草裙,裹著不少樹葉,在水里漂流時能增加浮力,才沒讓自己淹死。
而最讓南宮白露開心的,是摸到腰間那兩個小布袋時——袋子還牢牢系在腰帶上,沒有被水流沖掉。他捏了捏布袋的重量,心里瞬間有了底:里面的東西肯定還在。對他來說,別的東西丟了都能重新找,只有這兩樣,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,還都是眼下特別急用的。
當南宮白露從布袋里掏出那兩顆熟悉的打火石時,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在了岸上還在苦苦掙扎的魚身上。看著魚鰓一張一合的樣子,他的眼睛瞬間亮了——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,終于能吃上一口葷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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