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志的字跡漸漸變得工整,顯然林文軒的情緒慢慢平復,開始記錄長大后的事:
“我一天天長大,村里的老夫子見我喜歡讀書,還能記住他教的內容,就跟父親說:‘這孩子有讀書的天賦,讓他去學堂吧,將來說不定能有出息。’父親聽了特別開心,連說‘好’,還說束修的事不用我操心。
從那以后,我每天都去學堂讀書,先生教的書籍,我很快就能背下來。沒過幾年,老夫子拉著我的手說:‘我教不了你更多了,我有個好友在鎮上教書,學問比我好,我把你推薦過去,你愿不愿意去?’我當然愿意,可一想到束修,我就猶豫了——家里的收成只夠糊口,哪還有錢讓我去鎮上讀書?
我還沒跟父親說我的顧慮,就聽到母親跟父親在屋里說話,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:‘來娣都到了嫁人的年紀,要是為了文軒的束修把她嫁出去,咱們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?’父親沉默了很久,才說:‘文軒是咱家唯一的希望,來娣是姐姐,該為弟弟著想。’
我躲在門外,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。我才知道,父親早就跟鎮上的人家說好了,要把大姐嫁過去,用彩禮當我的束修。沒過多久,大姐就出嫁了,新郎家是鎮上做小生意的,人很樸實,婚后還經常給家里送糧食和布料。大姐每次回娘家,都笑著跟我說‘文軒要好好讀書’,可我知道,她心里肯定不好受——她本該有更好的選擇,卻為了我,早早嫁了人。
靠著大姐的彩禮,我在鎮上跟著先生讀了幾年書,一直讀到十七歲。那年是修煉者的元素測試年,鎮上所有年滿十七歲的年輕人都能去測。我當時特別期待,想著要是能測出元素親和,成為修煉者,就能賺很多錢,讓父母和大姐過上好日子,還能去各個主城找二姐——說不定她還活著,還在等著我找她。
可測試結果出來,我傻眼了——元素親和為零,連最低等的屬性親和都沒有。先生拍著我的肩膀說:‘文軒,修煉不是唯一的路,你做學問的天賦比修煉強,繼續走讀書的路,也能有出息。’我沒哭,只是心里空落落的,覺得找二姐的希望,又小了一分。”
南宮白露看到這里,忍不住嘆了口氣——林文軒的求學路,竟是用姐姐的幸福換來的,而他心心念念的修煉,也因為天賦受限而落空。他繼續往下讀,看到了林文軒游學的緣由:
“我回到先生身邊,先生說:‘我能教你的都教完了,你該出門游學了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才能寫出真正有分量的文章。’我拜別先生,回了家。父母見我回來,殺了家里唯一的雞,大姐和大姐夫也帶著剛會說話的外甥女來了,小丫頭抱著我的腿,甜甜地叫‘舅舅’,那一刻,我覺得特別溫暖。
在家住了半個月,我就收拾行李準備啟程。父母和大姐都以為我是去游學,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還有一個目的——我想借著游學的機會,去各個城池找找二姐。我沒跟他們說,怕他們又想起傷心事,也怕他們擔心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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