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來到小五家,石叔叔和小五正在院子里劈柴,那個從育嬰堂逃出來的孩子正坐在門檻上發(fā)呆??吹侥蠈m白露,小五立刻迎上來:“白露哥哥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要走了,”南宮白露蹲下身,摸了摸孩子的頭,又看向石叔叔,“石叔,這孩子就拜托你們多照顧了。還有,這是一點心意,你拿著,給孩子們買點吃的和衣服?!彼麖膽牙锾统鲆淮饚牛f給石叔叔。
石叔叔連忙推辭:“白露公子,你已經(jīng)幫了我們很多了,怎么還能要你的錢?”
“拿著吧,”南宮白露把錢袋塞進石叔叔手里,語氣誠懇,“我不在的日子,辛苦你們了。要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難,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,手里沒有錢是不行的?!?/p>
交代完后事,南宮白露又安慰了孩子幾句,才轉身離開。他故意繞了幾條路,再次出現(xiàn)在跟蹤者的視野中,朝著醫(yī)館的方向走去——他要向顧爺爺辭行。
醫(yī)館門口的守衛(wèi)還記得他,看到他手里的副城主證明,沒有過多阻攔,就讓他進去了。顧爺爺依舊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看到南宮白露,眼神里滿是愧疚,還是不敢直視他。
“顧爺爺,我要走了,來跟您辭行。”南宮白露輕聲說道。
顧爺爺嘴唇動了動,過了好一會兒,才擠出一句:“走了也好……一路順風?!?/p>
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,南宮白露知道顧爺爺有苦衷,也沒有再多說,只是叮囑他好好養(yǎng)傷,便轉身離開了。
離開醫(yī)館,南宮白露根據(jù)之前打聽來的消息,朝著城外的亂葬崗走去——今天是士兵把林文軒的尸體拋尸荒野的日子。他躲在遠處的樹林里,等了大約半個時辰,就看到幾個穿著巡防營制服的士兵,抬著一張草席,漫不經(jīng)心地走到亂葬崗,隨手把草席一丟,就轉身離開了。
南宮白露立刻快步跑過去,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打開草席——里面躺著的,正是林文軒。他的臉上還沾著血污,原本干凈的月白色長衫被血染紅,還沾滿了泥土和污垢,尸體已經(jīng)開始微微腐爛,散發(fā)出難聞的氣味。
這是南宮白露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尸體,可他沒有絲毫惡心和恐懼,只有無盡的悲傷。他輕輕拂去林文軒臉上的污垢,眼眶忍不住發(fā)熱:“文軒兄,我來送你了?!?/p>
他找了些干燥的樹枝,在附近的山坡上挖了個坑,又用樹枝生起火,小心翼翼地將林文軒的尸體火化。火焰燃燒了很久,最后只剩下一捧灰白色的骨灰。南宮白露用一塊干凈的布將骨灰包好——這是林文軒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清白的東西了。
他背著骨灰,按照林文軒日志里寫的地址,找到了那個能看到整個東籬城的山坡。南宮白露在山坡上挖了個小坑,將骨灰壇埋進去,又找了塊平整些石頭制作成了墓碑,用匕首在上面刻下“故人之墓”四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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