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四大勢力的管事們忙著給家族傳信、試圖弄清清風寨覆滅真相時,落云鎮西角一處偏僻的小院里,突然傳來“嘩啦”一聲脆響——一只青花瓷碗摔在地上,碎成了幾片。
緊接著,一道憤怒的咆哮聲沖破院門,震得院外的樹枝微微顫抖:“到底是誰干的!誰把清風寨給滅了!”
小院正屋中,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正站在滿地碎片中,臉色猙獰,雙目赤紅,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。他指著面前幾個垂首站立的黑衣人道:“給我查!立刻去查!就算把落云鎮翻過來,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!我要讓他碎尸萬段,他的家族,我也要連根拔起!你們這群廢物,還不快去!”
“是!”兩個黑衣人不敢多言,躬身應了一聲,轉身快步走出小院,消失在街角。
中年人還在喘著粗氣,這時,一道嬌媚的身影從內屋走了出來。女子穿著一身粉色紗裙,身姿妖嬈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,走到中年人身邊,細聲細氣地說道:“大人,您消消氣嘛。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清風寨嗎?滅了就滅了,犯不著這么動怒,氣壞了身子可怎么好。”
她說著,就伸手想去扶中年人的胸膛,想借機安撫。可中年人像是被觸碰了逆鱗,猛地揮開她的手,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,怒喝道:“你懂個屁!清風寨是我安插在棲霞山的眼線,現在被人一鍋端了,連點消息都沒傳回來!你給老子滾,我要靜靜!”
女子被打得一個趔趄,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紅印。她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和恐懼,卻不敢反駁,只能捂著臉頰,低著頭悄悄退了出去,連地上的碎片都不敢收拾。
屋中只剩下中年人一人,他煩躁地踱步了許久,才漸漸冷靜下來。他走到桌案前,從抽屜里取出一面古樸的銅鏡——鏡面光滑,邊緣雕刻著詭異的花紋,隱隱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。又從錦盒里拿出一根暗紅色的香燭,香燭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,還沒點燃,就散發著淡淡的腥氣。
他將銅鏡擺在桌案中央,點燃香燭放在一旁,然后對著門外喊道:“去把剛才那位姑娘請過來。”
門外的仆人不敢怠慢,連忙去找那女子。女子聽說中年人叫她,以為對方氣消了,連忙回屋對著鏡子補了妝,用厚厚的脂粉蓋住臉頰上的紅印,又換上一件更顯妖嬈的紗裙,才裊裊婷婷地走向正屋。
一進門,就看到中年人臉上沒了之前的暴怒,反而帶著幾分溫和。他起身走到女子身邊,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微微腫脹的臉頰,聲音柔聲道:“剛才是我不好,力氣用大了,現在還疼嗎?”
女子愣了一下,隨即受寵若驚——她跟著中年人這么久,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溫柔。她連忙搖搖頭,柔媚地說道:“老爺,奴家不疼,是奴家剛才不懂事,惹您生氣了。”
中年人笑了笑,對著門外揮了揮手:“你們都下去吧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進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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