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句滾燙的夸贊從長輩們嘴里說出,南宮白露的臉頰微微發燙,連忙站起身拱手作揖,姿態謙遜:“都是各位叔伯和老爹教導得好,我只是運氣好,遇到了好導師,才有這么點進步。”
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叔伯們身上的傷殘——垚叔消瘦蒼老的身軀,是中毒所致;那位斷胳膊的老戰友,袖口空蕩蕩的,風一吹就晃;還有幾位常年被舊傷折磨,每到陰雨天就咳嗽不止,疼得直咧嘴。心口像被細密的針扎了一下,又酸又脹。他悄悄攥緊拳頭,在心里暗暗發誓:一定要精通《百草集錄》,將來走遍這天下山川,搜集稀有的天材地寶,親手治好叔伯們的傷痛,讓他們安安穩穩地享受晚年,不再受病痛折磨。
接風宴散得不算晚,村民們大多還要忙活茶田的采摘和酒坊的釀造,一個個打著飽嗝,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暈,三三兩兩地與張春飲父子道別離去。幾個熱心的嬸嬸伯娘留下來幫忙收拾,她們一邊用抹布擦著油光的碗筷,一邊絮叨著村里的家常,說哪家的茶苗長勢好,哪家的娃又長高了。
卻再也沒人提給南宮白露介紹對象的事——以前他還是個沒走出村子的普通少年時,各家嬸嬸總把自家姑娘往他跟前推,恨不得立刻定下親事;如今他成了玄武學院的高材生,還是平安村酒坊的“少東家”,在眾人眼里早已是“高攀不起”的存在,連提都覺得有些唐突。
南宮白露沒在意這些微妙的變化,他從小在村里長大,深知鄉親們的淳樸心思。他手腳麻利地跟著收拾碗筷,將桌上剩下的菜肴分門別類裝進陶盆,蓋好蓋子放進廚房的土窖里,又客氣地提著幾包打包好的肉食,送嬸嬸們到村口。當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夜色籠罩的胡同口,小院瞬間安靜下來,只剩下風吹過院角梧桐樹的沙沙聲,和遠處幾聲零星的狗吠。
豆豆和小三還在院子里嬉鬧,小三像個忠心耿耿的小跟班,捧著半塊甜絲絲的野果,恭恭敬敬地遞到豆豆面前;豆豆則仰著毛茸茸的小腦袋,理所當然地接受它的“服侍”,偶爾還縱身一躍,跳到小三背上,用小爪子拍著它的腦袋,指揮著它四處亂竄,那副頤指氣使的“小主子”模樣,讓南宮白露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走,帶你們逛逛村子,看看有沒有變化。”南宮白露對著兩個小家伙吹了聲清脆的口哨,小三立刻抱著豆豆跑過來,動作熟練地一躍,穩穩地跳到他的肩上,小爪子還不忘抓著他的衣領穩住身形;豆豆則被他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,毛茸茸的身子蹭得他心口發癢。這點重量對已是撼地境的南宮白露而言,輕得像片羽毛,絲毫不影響行動。
剛走出院門沒多遠,他就把豆豆放了下來——這小家伙在傳送陣和馬車上睡了一路,再不活動活動筋骨,恐怕就要懶出毛病了。豆豆起初還撅著蓬松的小尾巴,不滿地“嗷嗚”叫了兩聲,可當看到幾只色彩斑斕的蝴蝶從眼前翩躚飛過時,立刻忘了方才的不快,撒歡似的追了上去,小短腿跑得飛快,尾巴都快搖成了小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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