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像山間的溪流,悄無聲息就滑到了假期末尾,離回學院的日子只剩幾天。南宮白露要帶的茶酒早備得妥妥帖帖,全被他分門別類收進了吞天戒——三大缸用松脂密封嚴實的秋露白,酒液澄澈,是給張龍趙虎分的;兩缸埋在地下三年的陳釀仙人醉,壇身都長了薄薄的酒苔,是留著給王明黃院長和相熟的導師的;給他們分完剩下的自己可以留下以后自己喝。
四壇酸甜的野果酒用細布層層裹著,壇口系著粉嫩嫩的棉繩,是特意給安妮和許碧方留的,他記得安妮愛甜口,許碧方則喜歡果酒的清香;還有幾小壇新釀的桂花釀、青梅酒,裝在精致的白瓷壇里,壇身描著淡雅的花紋,打算在學院的交易市場試試水,給平安村的酒打打名氣。
這次帶的總量,比天泉商會每月的采購量還多三成,好在酒坊倉庫堆得滿當當,吞天戒的空間又夠大,三十多壇酒和十幾斤茶葉放進去,也就占了一點點地方。村里沒人追問他怎么帶這么多東西,在鄉親們眼里,“少東家”是從玄武學院出來的能人,懂法術、有寶貝,大家只當是尋常事,沒人較真,倒省了南宮白露編借口的功夫,讓他輕松了不少。
出發那天,天剛蒙蒙亮,他就背著簡單的行囊,搭上了天泉商會的采購車。雖說以他撼地境的修為,獨自趕路完全沒問題,遇到魔獸還能趁機歷練,可車上有商會的護衛照應,能安安穩穩補覺修煉,不用分心留意周遭動靜,何必自討苦吃。
最讓他遺憾的是,李玄衣還是沒回來——那位總愛摸他頭講故事,教他讀書識字的老人,像村里的老槐樹一樣可靠,這次沒能當面道別,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塊兒。他趴在家中的木桌上寫了封長信,把學院的趣事、競技場的進展、村里的新變化都細細寫了進去,字里行間滿是牽掛,連同準備好的禮物一起交給張春飲:“老爹,這書是老師一直想要的,等他回來,您一定親手交給他,跟他說我在學院一切都好。”
張春飲把信和書小心收進樟木箱,怕受潮還墊了層油紙,轉身從里屋拎出個藍布包袱:“這是托鎮上王裁縫做的新衣,我特意讓他量著你去年的尺寸加了三寸,肩寬也放寬了些,你現在長力氣,太緊的衣服不方便修煉,試試合不合身。”包袱里的粗布衣衫針腳細密,領口還繡了朵小小的石竹花。不等南宮白露道謝,張春飲又從懷里掏出個沉甸甸的錢袋,金幣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,“這里面有五十個金幣,內袋里是三枚琉璃幣,在外別省著,餓了就去學院的食樓吃好的,修煉資源不夠就買,家里酒坊天天進錢,不缺這個。”
“爹,我有錢,學院的貢獻點能換金幣,上次競技場分紅還剩不少,您留著給叔伯們改善伙食。”南宮白露把錢袋往回推。張春飲臉一沉,濃眉皺起,把錢袋硬按回他懷里:“你的是你的,家里的是家里的,聽話!你在外面長本事,爹不能讓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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