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叔,謝謝您開導(dǎo)我,雖然我之前在中醫(yī)院待過兩年,但是一線做的時間不長,您別對我抱太高期望就好!”
田建春苦笑一下,選擇實話實說。
齊江河一頓,尷尬的不知道說啥。
“不過您放心,有人看病,我肯定踏踏實實的做,不會對病人不好!”
田建春先表了態(tài),防止對方有啥想法。
齊江河一聽,咧嘴笑了,經(jīng)驗是慢慢積累的,態(tài)度第一位的。
“到時候了慢慢學(xué),不著急,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里的。”
齊江河安慰田建春,他知道這邊一般都是頭疼腦熱感冒發(fā)燒,大病?
人家要么去青龍山鎮(zhèn)礦山醫(yī)院了、要么去縣醫(yī)院、或者去山城了!
倆人說了會兒話,田建春就告辭離開了,齊江河看著遠(yuǎn)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,然后搖搖頭,轉(zhuǎn)身回了屋子里。
“唉,這個地方啊,留不住人啊!”
要人沒人!
要錢?
更沒有!
一年到頭,看到的人,都能數(shù)得過來!
“也不知道這孩子,犯了啥錯給發(fā)配到這里了!可憐的小家伙!”
齊江河坐在桌前,看著田建春的資料,想著濃眉大眼的小伙子,孤身一人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,咋個熬呢?
田建春順著原路走下半山坡,之前的頂風(fēng)換成了順風(fēng),甚至都不覺得冷了。
到了路邊,發(fā)現(xiàn)路邊已經(jīng)有人等車了,看了看表,也不知道幾點有車!
看來以后,要跟售票員問問兩邊到這里的時間,以后回鳳北或者去山城,都差不多的路程了。
“小伙子,幾點了?”旁邊一個帶著棉軍帽、穿著軍大衣、背著一個鼓囊囊大包的大叔,轉(zhuǎn)過身來問田建春。
“大叔,十一點半了。”
“哦,那還有半個點兒就來車了,謝了兄弟!”
田建春搖搖頭,繼續(xù)看著不遠(yuǎn)處來往的車輛。
車來的時候,上面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,售票員下了車,喊著人們往里上,上不了就等下一趟。
可是路邊的人,沒有人想繼續(xù)等,只能都拼命的往車上擠。
田建春和那個穿軍大衣的大叔,是最后上車的旅客,等售票員高喊著‘上一上、擠一擠、我不上車大家誰也走不了’的時候,里面的人除了哄堂大笑還有人開玩笑:“你就等下一趟吧!”
甚至有人罵罵咧咧的說擠不下了還裝。
司機加大油門,讓車抖動起來,然后松了油門,也高聲喊著讓車上的人往里走走。
所有的人看到真上不來、司機也真不開車,于是更多的人加入罵人的行列,不過卻是開始往里擠了。
等售票員左擠擠,右撞撞的,勉強把自己拱上車了,才喊著,“開車!剛上車的開始買票了!后面的人麻煩幫忙遞一遞!”
于是,人們開始掏錢買票。
“你掏我的兜干嘛?”
一個男的沖著另外一個男的喊。
“你的兜?”
低頭一看,果然是人家的兜!
“我說呢,怪不得我摸不到錢!”
旁邊的人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