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和死寂即將把人逼瘋的臨界點(diǎn)——
“咳…咳咳咳…呃——!”
一聲極其壓抑、痛苦,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悶響,猛地從高臺首座的位置炸開!聲音嘶啞扭曲,帶著一種瀕死掙扎般的窒息感。
是首座長老,玄誠子!這位以古板嚴(yán)肅、修為深厚著稱的宗門巨擘,此刻整張臉憋成了駭人的豬肝色,額頭和脖頸上青筋暴起,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。他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丹田位置,另一只手撐在身前的玉案上,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,手背上同樣青筋畢露。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佝僂著,劇烈地顫抖,每一次劇烈的嗆咳都讓他高大的身軀痛苦地痙攣一下,汗水瞬間浸透了道袍的前襟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像是一塊巨石砸進(jìn)了凝固的死水潭,瞬間打破了殿內(nèi)詭異的寂靜。眾弟子和長老們被這駭人的景象驚得回魂,目光“唰”地從林宵和他那金光閃閃的搋子上移開,齊刷刷聚焦到痛苦不堪的首座長老身上。
“首座師伯!”
“玄誠師叔!您怎么了?”
驚呼聲四起,帶著真切的擔(dān)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……微妙聯(lián)想。
掌門云陽真人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身形一晃已出現(xiàn)在玄誠子身側(cè),一掌抵住他后心,精純溫和的靈力渡入,試圖平復(fù)他體內(nèi)翻江倒海的氣息,焦急問道:“玄誠師弟!可是練功岔了氣?還是舊傷復(fù)發(fā)?”
玄誠子猛地抬頭,那張因痛苦和極度憋悶而扭曲的臉,此刻竟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猙獰和……急切?他布滿血絲的眼睛,如同兩盞幽暗的鬼火,越過掌門的肩膀,死死地、牢牢地釘在了大殿中央,那個依舊高舉著黃金馬桶搋子、一臉呆滯的林宵身上!
那眼神,復(fù)雜到了極點(diǎn)。有羞憤欲死的難堪,有無法言說的巨大痛苦,更有一股近乎瘋狂的、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求救信號!
“呃…嗬…他……”玄誠子喉嚨里發(fā)出破風(fēng)箱般嘶啞的嗬嗬聲,指向林宵的手指抖得如同狂風(fēng)中的殘燭,眼神里的焦急幾乎要化為實(shí)質(zhì)噴出來,“快!帶他…過來…要…要炸了!”
“炸了?”云陽真人一愣,順著玄誠子那幾乎要瞪裂眼眶的目光看去,落在林宵……和他手里那柄金燦燦的搋子上。電光火石間,一個極其荒謬、卻又在眼下這離奇情境下顯得無比合理的念頭,如同閃電般劈入掌門那混亂一片的腦海!
難道……難道師弟這三百年來閉死關(guān)沖擊瓶頸,屢次失敗、真元郁結(jié)、以至于連每月一次的…嗯…“滌塵”都成了老大難問題,堵得他道基動搖、痛不欲生的根源……今日竟應(yīng)在了這……這奇葩法寶上?!
這個念頭太過驚世駭俗,太過匪夷所思,以至于云陽真人那張保養(yǎng)得宜的俊臉,都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。他猛地看向林宵手中那柄在死寂大殿里依舊閃爍著“我很貴”光芒的黃金搋子,再看看師弟那因憋悶痛苦而紫漲的臉,和眼神里那赤裸裸的、不顧一切的求救信號……
掌門心一橫,牙一咬,也顧不得什么仙家體統(tǒng)、宗門顏面了!師弟這狀態(tài),明顯是真元逆沖、穢氣攻心,再憋下去,怕是要當(dāng)場道基崩碎,淪為廢人!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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