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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鎮墓獸卵 (第1頁)

——“孵化倒計時:卵破即死,夢醒即活”

倒計時【00:00】。

螺旋骨梯盡頭,五人踏入一間圓形卵室。

卵室中央懸浮著一枚巨型獸卵,卵殼由嬰兒顱骨拼接,表面浮凸十萬條臍帶,臍帶末端系著倒計時虹柱。

虹柱數字逆流:【00:00】→【-00:01】→【-00:02】……

卵殼表面有規則的呼吸起伏,每呼吸一次,虹柱數字便跳一秒。

獸卵裂縫滲出一行血字:

【鎮墓獸第九形·卵生身——

卵破一刻,孵化加速;

夢醒一刻,卵裂即死;

五夢五醒,生路自開。】

卵殼裂縫處吐出五縷黑煙,黑煙在空中化作五枚銅鈴,鈴內囚著眾人方才所有記憶。

倒計時【-00:05】。

五人被黑煙纏繞,意識被拖入同一場夢——

夢中,他們站在獸卵裂縫前,裂縫里浮出一面倒懸銅鏡,鏡里映出各自破殼的瞬間:

沈見夢見自己七歲,在血土塌方中被父親推開,破碎的卵殼卡在他喉間,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味;

林束夢見自己在戰場中失去右臂,卻在斷臂處生出一枚銅鈴,鈴聲與軍號重疊;

白笙夢見自己幼時墜樓,骨笛在半空化作嬰兒手,接住了她;

顧燈夢見母親在臨終前為他哼搖籃曲,卻在最后一句突然變調;

段星夢見自己斷臂處生出銅鈴,鈴舌是一截嬰兒舌骨,舌尖抵著他的太陽穴。

現實中的獸卵開始震動,卵殼裂縫滲出血絲,血絲凝成一行倒計時:

【00:00】→【-00:01】→【-00:02】……

每跳一秒,卵殼便裂開一道新縫,孵化進程加速。

夢中的五人同時驚醒,卻發現自己仍困在夢境,夢境與現實開始重疊。

倒計時【-00:10】。

夢中,五人發現自己站在現實的卵室,卵室中央懸浮著另一枚獸卵,卵殼上浮出倒計時:

【-00:10】→【-00:09】→【-00:08】……

夢境中的獸卵裂縫更大,孵化進程比現實快十倍。沈見意識到:

“我們必須在夢里醒來,才能阻止現實中的卵孵化。”

五人閉眼,在夢中強制自己清醒。

倒計時【-00:20】。

五人同時在夢中醒來,夢境中的獸卵停止孵化,倒計時凍結在【-00:20】。

現實中的獸卵感應到意識波動,孵化進程同樣暫停。

五人抓住這十秒窗口,將銅鈴插入卵殼裂縫,銅鈴鈴舌與卵殼完美契合,孵化進程徹底凍結。

倒計時【-00:30】。

五人從夢中掙脫,回到現實。

獸卵表面的虹柱數字逆流,孵化進程逆轉,倒計時跳回【00:00】。

卵殼表面的臍帶開始回縮,重新纏繞虹柱,卵殼裂縫愈合,鎮墓獸第九“卵生身”完成封印。

五人站在卵室中央,卵殼表面浮出一行血字:

【五夢五醒,孵化凍結】

卵室地面裂開一道門縫,門后是一條向下延伸的螺旋骨梯,梯級由嬰兒全身骨骼編成,每級嵌一枚銅鈴,鈴內囚著他們方才的夢境回聲:

“活下去。”

倒計時重置為【00:00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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