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傻柱說陳陽從小就是天閹,蘇瑜一張俏臉頓時紅了。
這是該對一個女孩子說的話嗎?
“你,你在開玩笑吧?陳陽他,他怎么可能……”蘇瑜支支吾吾道。
陳陽長得那么英俊,身體那么強壯,打架又那么厲害,無論怎么看,都看不出他是天閹。
所以蘇瑜根本不信傻柱的話。
傻柱也佯裝驚訝:“他是天閹的事我們全院鄰居都知道啊,而且軋鋼廠也有很多人知道,難道他從來沒跟你說過嗎?”
聽聞這話,蘇瑜那雙好看的眼睛漸漸瞪大了:“不可能,這一定不可能!陳陽看起來那么健康!”
傻柱故作痛心地搖搖頭:“唉,看起來健康有什么用啊,就跟繡花枕頭一樣,中看不中用。”
“他因為是天閹,都不敢跟我們這些男的一起上廁所,可憐啊。”
蘇瑜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忽然壓在了她的胸口一般,讓她有些難以呼吸。
她的手指暗暗地絞著衣角,想起和陳陽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他溫柔的笑容,有力的臂膀,還有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。
怎么能是天閹?
怎么會是天閹?
“你不信可以去打聽,”傻柱繼續(xù)道:“我們紅星軋鋼廠好多人都知道。李副廠長就是看他可憐,才把他調到食堂的”
蘇瑜突然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。
“抱歉,我還有事,我,我先走了!”
說完她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傻柱家。
走出四合院,春日的陽光依舊明媚,可蘇瑜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。
南鑼鼓巷的道路很平坦,卻仿佛永遠走不到盡頭。
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,滾燙的淚珠劃過臉頰,滴在胸前的衣襟上。
她為陳陽難過,那樣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,竟然不是正常男人。
她也為自己難過,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心動啊!
為什么命運要這樣捉弄她?
自行車鈴聲,孩童的嬉鬧聲,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,蘇瑜只覺得胸口堵得慌,心里很疼。
她覺得自己腳下綿軟地就像踩在棉花上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。
蘇瑜家住在和平里的筒子樓里,這里是四九城里一個非常大的居民社區(qū)。
“小瑜?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蘇母手上拿著擰干的衣服,看見女兒失魂落魄的樣子,驚訝地問道。
蘇瑜沒有回答,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,將門反鎖了。
然后她撲到書桌上,終于放聲大哭起來。
淚水打濕了衣袖,打濕了桌面,也打濕了她曾經珍視的、和陳陽一起看過的電影票根。
另一邊,陳陽剛從郵局寄信回來,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回了院子。
路過中院時,他看見傻柱家敞著門,兄妹兩人正在吃飯。
傻柱抬頭,與陳陽對視了一眼,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、又有些得意的笑容。
“傻子。”陳陽嘀咕一句,繼續(xù)往后院走去。
他完全不知道,就在剛才,傻柱做了一件多么可恨的事情。
傍晚,陳陽剛把晚飯做好,于海棠便如約而至。chapter_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