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一手拎著棒梗的后衣領,一手拽著閻解曠的胳膊,大步流星地走進交道口派出所的院子。
院子里有一排灰磚平房,窗戶里透出昏黃的燈光。
值班的公安小王正在整理文件,抬頭看見陳陽帶著兩個孩子進來,疑惑地問道:“這位同志,怎么回事?”
陳陽把兩個孩子往前一推,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。
“這兩個小子趁我不在家,撬開我家通風窗進去偷東西。贓物還在我家窗戶底下呢,鄰居們也都看見了?!?/p>
1963年對偷盜行為的管控是很嚴格的,小王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。
他先喊同事過來控制了兩個孩子,然后安排陳陽去做筆錄。
轉頭看見院子里又進來三個人。
“你們是干什么的?”
閻埠貴擦了擦額頭的汗:“我們是孩子的家屬。”
“那正好進來一起做筆錄?!毙⊥跽f著把他們送進了審訊室。
審訊室的墻上掛著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”八個鮮紅的大字。
閻埠貴一看到這幾個字,心里就打怵了,他知道在這里不能撒謊。
公安首先詢問了閻埠貴的姓名、身份、家庭住址以及和犯罪嫌疑人的關系。
閻埠貴一一回答后,賠著笑臉說:“公安同志,孩子還小,犯錯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吧?希望咱們公安能看到孩子年齡小的份上,對他們寬容一點?!?/p>
負責審訊的公安說道:“能不能寬容,那要看受害人愿不愿意和解,另外也得看看偷竊財物的價值。”
閻埠貴急忙解釋:“其實那些東西還沒偷走呢,只是有偷竊的心,還沒有造成偷竊的事實。”
“那進沒進到人家家里呢?”公安停下筆,銳利的目光盯著閻埠貴。
閻埠貴支支吾吾:“進、進了?!?/p>
“進了那就已經形成了偷竊的事實。”公安鄭重說道。
與此同時,在隔壁的審訊室里,閻解曠和棒梗被分開審問。
閻解曠從小就老實,在學校里也是個好學生,公安稍稍一問,他就哭著承認了犯罪事實。
而棒梗比閻解曠要狡猾得多,他眼珠一轉,試圖抵賴:“公安叔叔,我就是想搞個惡作劇,并不是想偷東西的?!?/p>
“不想偷東西那怎么還偷了?”公安問道。
棒梗一時語塞,隨即又狡辯道:“是閻解曠挑唆我偷的,他指使我,我才拿陳陽屋里的東西?!?/p>
很快,公安將兩份口供一對比,發現棒梗撒了謊。
不久后,去四合院取證的公安也回來了,帶回了確鑿的證據:半罐麥乳精、半碗油渣、一斤白糖、一捆掛面,都整整齊齊地擺在證物袋里。
事實擺在眼前,兩個孩子都無法抵賴。
公安小王把閻埠貴兩口子和秦淮茹叫到一起:“如果受害人不同意和解,那兩個孩子就需要送去少管所,畢竟偷竊物品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十元?!?/p>
三人一聽就急了,閻埠貴老婆當場哭了出來。
公安小王擺擺手:“你們可以回去商議,爭取受害人的諒解,現在沒那么急,48小時有個結果就行?!?/p>
走出派出所,閻埠貴兩口子立刻圍住陳陽進行央求。
閻埠貴低聲下氣地說:“陳陽,孩子還小,您大人有大量看在都是鄰居的份上就放過他吧?!眂hapter_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