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鳶就知道他生氣了,連忙將安全帶徹底扣上,“我是被疼得不清醒了,才會亂說話。”霍寒辭今晚喝了點兒酒,渾身都籠罩著淡淡的酒味兒,又被蕭絕那么一氣,只覺得血液沸騰之下,醉得更快。聽到池鳶這話,他只微微挑眉。池鳶握著方向盤,還想說點兒什么給自己找補(bǔ),卻聽到霍寒辭的手機(jī)鈴聲響了起來。他沒接,闔著眼睛,神色冷淡。池鳶想了想,還是提醒道:“霍總,手機(jī)響了。”霍寒辭的睫毛顫了顫,拿出手機(jī),按了接聽鍵。池鳶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,霍寒辭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冷,空氣都仿佛結(jié)了一層玄冰。池鳶感覺自己快要被凍傷,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來。她聽到霍寒辭冷笑了一聲,“他倒是坐不住了。”語氣滿是諷刺。池鳶剛想拐彎,就看到他掛了電話,寒著聲音道:“不去壹號院了,去酒店。”池鳶一愣,還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但緊接著聽到她問,“你去了警察局?”她并未主動說這件事,也沒打算說,只說出差的事情要往后延。現(xiàn)在聽到他問,也就點頭。“嗯,出了點兒事。”“什么事?”“收到了威脅短信,家里遭賊了,警察就等在我的公寓周圍,但我暫時還不敢一個人住那里,正好簡洲在樓下等我。”先是柳涵失蹤,再是她收到威脅短信,接著又是家里遭賊,她實在不知道這系列事情該怎么串起來。她和柳涵除了恩怨,似乎也沒其他糾葛了。所以背后的人到底打算做什么?“下次遇到這種事,早點兒跟我說。”池鳶心里一暖,“嗯,去哪個酒店?”話音剛落,她就看到反光鏡后面閃了幾下,眉心皺緊,難道有人在跟車?霍寒辭也看到了,嘴角淡淡的彎了起來,“他倒是準(zhǔn)備充分。”池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,只好配合道:“那還去酒店嗎?”霍寒辭抬手揉著眉心,“待會兒我得回壹號院,不然這出戲不會罷休。”池鳶皺眉,“到底怎么了?”“霍松年大概知道我們的關(guān)系了。”池鳶神色一凜,一直都清楚霍松年不簡單,但這件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就連霍明朝都不知道。她疑惑的皺眉,卻聽到霍寒辭說:“我派幾個人來保護(hù)你,最近多留意一下。”她這是卷進(jìn)霍家的爭端了么?“霍松年做什么了?”“我父親如今在壹號院等著。”池鳶瞬間明白了,若是他們這個時候去壹號院,就是自投羅網(wǎng)。可霍松年怎么會知道她今晚會回壹號院,何況現(xiàn)在還是大晚上的,霍老爺子又因為什么原因,才愿意和他折騰這一趟呢。這是霍家的事情,池鳶不想多問。“那我去酒店就好。”“我送你去霍氏旗下的酒店,我在那里有套房,會專人服務(wù)你。”池鳶這是第一次察覺到霍氏的內(nèi)部爭斗,她實在不想摻和。可霍松年若真知道她與霍寒辭糾纏在一起,只怕之后她的日子都會很難平靜了。霍寒辭親自將她送到酒店,臨走時,突然回頭問了一句,“你和霍明朝的照片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