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。餐桌上，季小默渾身精力充沛，昨天晚上他睡得很好，夜里，他還做夢夢見了季瑤和陸北亭關系如膠似漆，恩愛無比。“爹地，你這里的床好軟哦，好好睡。”季小默的一雙彎眸瞇瞇，字里行間中還擺脫不了喜悅之意。陸北亭朝他淡淡一笑，溫柔地道：“好睡就好，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，小默不用拘謹。”“嗯！”季小默歡喜的點了點頭，心里感覺暖暖的。季瑤的座位還是空著的，季小默覺得有些奇怪，轉頭又問陸北亭：“爹地，我媽咪呢？她怎么沒有和你一起下來哪？”陸北亭的眸光閃了閃，淡淡答道：“她起得晚了。”昨天晚上他們并沒有睡在一起，他也不知道季瑤是什么情況，她也懶得去管。手背上的咬傷還在隱隱作痛，傷口挺深的。那個女人，還真狠。“那好吧，那我去看看媽咪吧，不然等會兒牛奶都涼了。”季小默擔心季瑤，想要起身，卻被陸北亭按下了。“等一會兒，你媽咪會自己下來的。”他的語氣有幾分冷硬。季小默見著陸北亭的情緒好像一下子低沉下來，縮了縮脖子，悶悶地應了一聲“噢”，然后乖乖吃早飯，只是目光頻頻落在樓梯口處，等待著季瑤下樓。果然沒過多久，季瑤就下來了。正如陸北亭所說的，他派人把她公寓中的東西都取來了，而她的房間，被安排在一樓傭人住的那一片地方，所以她去找她的衣物時耽誤了一點時間。季瑤得知的時候，目無表情，已經無所謂了。她一坐在餐桌前，季小默就夠著小手拿了一個牛角包放在季瑤的盤子里，小奶包奶聲奶氣地對季瑤說道：“媽咪，快吃早飯，吃飽飽。”季瑤看了一眼季小默，堪堪露出一抹笑容：“好。”聲音很干，沙啞得不像話。饒是季小默也發現了今天的季瑤有點不對勁。“媽咪，為什么你的臉色這么難看？”季小默皺皺眉頭，爬下了椅子，擠到了季瑤的跟前，伸出手就往季瑤的額上放，“媽咪，我摸摸你有沒有發燒。”過了一會，他又有些奇怪地說：“應該沒有發燒呀，額頭不燙。”季瑤面色憔悴蒼白，她輕輕搖了搖頭，拍拍季小默的肩膀，說：“媽咪沒事，你快回去吃早飯吧。”小家伙卻還是放心不下她，轉頭對陸北亭說道：“爹地，你快來看看，媽咪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。”在此之前，季瑤下來的時候，陸北亭壓根就沒有正眼看過她。現在季小默發話了，陸北亭的視線才落在拍季瑤的身上。嗯，臉色難看得像要死了一樣。“你媽咪壓根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，小默別擔心，她剛來一個新地方，大概是不適應。”陸北亭一下就收回了目光，輕描淡寫地說道。季瑤全程面如土色，一點波動都沒有，唯獨在季小默喊出那聲“爹地”的時候抖了一下。單純的小默，根本就不知道他想依戀的人只是利用他，蔑視他，看不起他。季瑤深吸一口氣，拉過了季小默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坐著，說：“媽咪沒事，小默別擔心，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