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字眼已經(jīng)接近于刻薄。但柳臻頏反應(yīng)了幾秒鐘,又塞了口面包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哦?!薄澳憔徒o我這樣的反應(yīng)?”廖青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:“我是在諷刺你,你沒有聽出來嗎?”“我聽出來了啊。”她是不太能聽懂外拐抹角的諷刺言語,但并不代表她傻。微笑,她好整以暇的單手托腮:“但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啊,死皮賴臉纏著的人不是我,是瞿嘯爵?!碑敵酰呀?jīng)按照瞿嘯爵所說的,不再主動喜歡他了。畢竟他們是命定的夫妻,就算現(xiàn)在相看兩厭,今后也會逐漸轉(zhuǎn)變?yōu)橄矚g的。她又不著急。到后來,是瞿嘯爵又莫名其妙主動靠近她的。她只是沒有拒絕而已?!澳恪边@話落在廖青青的耳中,就是赤.裸裸的挑釁?!澳阌X得你得了爵哥的喜歡,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瞿夫人?”廖青青重重的瞇眸:“瞿爺爺不會允許你這樣沒家世沒教養(yǎng)的人進入瞿家的?!钡却藥酌?,沒有等到柳臻頏的回應(yīng)。廖青青從小便是被捧在掌心里長大的,從未受過這樣的漠視。她更為惱怒,毫不客氣的直接開口:“不愧是在山上長大的人,還真是沒有教養(yǎng)。看你的德行,想必你師父也不是什么好貨色。”“那你又是什么好貨色?”就在廖青青以為她將柳臻頏打壓的嚴嚴實實,根本不會還嘴的時候。一道壓抑著不悅的嗓音響起,毫不掩飾其中醞釀的怒意。廖青青的臉色瞬間難堪起來:“你說什么……”“我說的不對嗎?”人生在世,每個人心底最深處都有一道不能被觸及的逆鱗。柳臻頏也不例外。她重重擰著秀眉,徹底冷下來一張漂亮的臉蛋,色澤冷艷寒涼:“你自以為有家世有教養(yǎng),當初還不是用錢收買老師,來消除你掛科的成績?在學(xué)校里,為了維持身邊的朋友,還不是只會一味的用錢砸,卻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收買不來?”“更何況,你幼年走失,在孤兒院里長到九歲才被找回來。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,在孤兒院長大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貨色?”柳臻頏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著廖青青,干凈到足以倒映出她偽裝又狼狽的模樣?!澳恪绷吻嗲嗾Z噎,半天竟然找不到半個可以反駁的字眼,臉色難得青白交錯,看著那張溫靜卻有著刻薄的嘴臉。身側(cè)的拳頭越攥越緊,廖青青狠狠的咬著唇:“那又怎么樣?哪怕如你所說,我在孤兒院里長到九歲,我照樣還是廖家大小姐,華家外孫女?!彼χ奔贡?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格外的高高在上:“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說,我喜歡的人是爵哥?!薄澳阆矚g就喜歡,不要胡亂攀扯我?guī)煾浮!绷轭@冷哼一聲,溫涼中噙著幾分嘲弄的撇了撇唇角。“你師父?”廖青青有一瞬間的迷茫。她們不是在爭奪瞿嘯爵嗎?為什么又扯到師父不師父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