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乎肚子里的孩子,方禾不敢半分怠慢,戴著口罩和帽子去做了B超,發現胎兒有點不穩定,醫生的建議是多休息,少有情緒波動。
方禾連忙答應下來。
最近事情太多了,又因為之前吃過好幾次避孕藥,這個孩子能懷上,并且能保住,都是幸運中的萬幸。
......
穆九霄抽了一包煙之后,接到了保鏢的電話。
“穆總,奚小姐現在情緒很不穩定,鬧著要割腕,怎么辦?”
穆九霄掐了最后一支煙,去看奚梔。
奚梔已經把手腕割破了,只是力氣小,沒有割到動脈。
奚梔把傷口藏起來,沖著穆九霄笑,“我沒事九霄。”
她瘦了好多,往日很漂亮的臉蛋,此刻瘦骨嶙峋。
穆九霄看著她,應該心疼的,可是滿腦子都是方禾。
他恨她。
恨得沒有緣由。
穆九霄給奚梔抹藥。
奚梔很乖巧,坐在那像個小孩子,目光始終定在穆九霄的臉上,充滿了愛戀。
“九霄。”奚梔小聲道,“對不起啊,總是讓你擔心我。”
穆九霄沒有出聲。
“九霄,你不高興嗎?因為我的事,讓你生氣了?”
穆九霄深呼吸了一口氣,語氣還有些冷,“今晚上跟我回家,以后跟我住在一起。”
奚梔的眼眸亮了幾分,“好。”
傷口剛包扎好,奚梔就靠在了穆九霄的懷里。
“九霄,我知道我的心病,要很久很久才能痊愈,但我不怕,我想跟你重歸于好,想和你白頭到老,所以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,配合醫生治好這個病的。”
穆九霄嗯了一聲,“醫生說你只跟熟人接觸,我給你聯系了你以前的老同學,等他到了,我讓你們見一面試一試。”
“好,謝謝九霄。”
......
奚梔回來,是一件大事。
但穆九霄封了所有人的口,除了很熟悉的人,其他人都不會知道。
宋姐請了好幾個家政,把家里重新清洗了一遍,仿佛這別墅從未來過人一樣。
奚梔來的時候,裹得很嚴實,只露出一雙眼睛。
她一直站在穆九霄的身邊,好像很怕生。
宋姐來到奚梔跟前,笑道,“奚小姐,你還記得我嗎?”
奚梔緩慢點頭。
宋姐,“那我去給你倒杯水,一路過來,肯定渴壞了。”
端著水出來,宋姐見穆九霄走了,只有奚梔縮在角落的縫隙里坐著。
“先生走啦?”宋姐問。
奚梔點頭,接過水,說了聲謝謝。
聲音小小的,動作始終夾著。
宋姐嘆口氣。
她見過貌美如花的奚梔,所以此刻再看見她的樣子,過往那些誤會和反感,此刻也都消失殆盡。
都是可憐人。
方禾是。
奚梔也是。
奚梔放下水杯,說道,“宋姐,你可以帶我去樓上看看嗎?”
“當然可以呀。”
先打開的是主臥。
奚梔坐在床沿上,仔細撫摸被子。
宋姐說,“奚小姐,這些都是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