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溫七瞇起眼睛問道,“你不怕穆九霄在生死攸關(guān)的時候,選擇拋棄你?”
方禾,“即使真的有這一天,那也是我的命,我跟了陸景霄,就要承受他妻子應(yīng)有的責(zé)任。”
穆溫七呵呵一笑,“這么大無畏?”
方禾深呼吸一口氣,“某種理論上,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。”
穆溫七,“穆九霄的眼光真不錯,要是別人,早就卷錢跑路了。”
方禾心里一咯噔,“意思是說,現(xiàn)在情況很嚴(yán)重嗎?”
“反正好不到哪里去,你等著吧。”
方禾讓穆溫七開車,前往清河路。
穆九霄早就已經(jīng)到了。
方禾開門進(jìn)去,偌大的工廠內(nèi),只有穆九霄一個人的身影。
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時盛的聲音,“都到齊了。”
方禾四處尋找,可是連聲源在哪里都找不到。
穆九霄看向她,“過來,到我身邊來。”
方禾牽住了他的手。
溫暖干燥的手掌,給了她莫大的力量。
可方禾剛站穩(wěn),一條鋼筋般的繩子就從頭頂飛了下來,一把套住了方禾的脖子。
一瞬間,繩子被勒緊,方禾雙手高高舉起,臉色大變。
穆九霄一把拖住她,雙眼猩紅。
時盛:我不會讓她死的,你別怕。
他的聲音帶著笑意,像挑釁像嘲諷,更像是揚眉吐氣。
穆九霄把方禾的身子高高舉起,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減輕她傷口的割傷。
方禾的脖子上已經(jīng)有血溢出來了。
要是傷及大動脈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穆九霄問,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時盛哼笑。
隨即,一根一模一樣的繩子跳下來,套在穆九霄的頭上。
“把自己綁起來,給你三秒鐘的時間。”
穆九霄幾乎是毫不猶豫,就用繩子把自己吊了起來。
繩子立即上升,穆九霄被吊在了十米高的半空中。
他的身體翻滾,繩子就從脖子套在了手腕上。
方禾也跟他一樣,吊在了一起。
方禾渾身發(fā)抖地看著他,穆九霄一遍遍的安慰,“沒事,我沒事,你疼不疼?”
話說完,穆九霄的身子就重重落地。
方禾呼吸一滯。
猛烈的撞擊聲,堪比一把錘子砸在她的心口上。
疼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痙攣。
“穆九霄......”方禾發(fā)著抖,哽咽吶喊,“穆九霄6......”
穆九霄又被吊了起來。
方禾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樣子,又墜了下去。
這個高度,堪比三層樓,反反復(fù)復(fù)升起,墜落,來回幾次,即使是不壞之身,也要被摔出事來。
方禾,“不要!不要再摔了!時盛你住手!你要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!”
時盛便停了下來。
穆九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方禾垂眸看下去,只看到一灘血色。
她死咬著牙,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不能哭,哭會消耗自己的體力。
她要想辦法,怎么才能制止時盛的暴掠。
時盛:我可以放你們走,也可以把穆安給你們,但是必須要穆九霄跪下來求我。
方禾,“我來,我來跪!求求你放過他,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“讓你來有什么意思,要穆九霄,北城大名鼎鼎的穆總,讓他跪下磕頭多有意思啊。”
穆九霄的意識越來越薄弱,他撐著一灘血站起來,很快又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