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南霜立即跟穆九霄認錯，“對不起九霄，我剛才糊涂了，一時沖動對她做出那樣的舉動，你懲罰我吧，我沒有怨言?！?/p>
穆九霄冷靜下來，視線沒有離開過方禾，問道，“剛才發(fā)生什么事了？”
余南霜道，“我來看看她，給她送飯，她用很難聽的話辱罵我，我一時失控，就......”
穆九霄道，“算了，沒事?！?/p>
余南霜松口氣。
“方禾”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的，只要他把自己當做方禾，那就不會怪罪。
這是一張免死金牌。
穆九霄不想待在這里，過于壓抑，他不想去看虛弱的方禾，帶著余南霜走了。
余南霜憂心忡忡，“九霄，你會覺得我惡毒嗎？”
穆九霄站定，看著余南霜的臉。
不管怎么看，都覺得陌生。
但是他記憶里，確實有這么一張臉。
就好像寫在書上的東西，明明白白地告訴他，余南霜就是你的妻子，你的愛人，你們攜手度過生死。
但是穆九霄又覺得很有問題。
余南霜緊張地問，“九霄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穆九霄道，“我在想，你從來不會叫我九霄，也幾乎沒有人這樣稱呼我。”
余南霜訕笑，“是，以前我都叫你全名，現(xiàn)在是你大病初愈，所以我才想對你好些，叫你親切點。”
“不用，你叫我穆九霄吧，我聽著更親切些?！?/p>
穆九霄松開她的手。
余南霜緊跟其后，“九霄，你不要被方禾迷惑了，這次我給你研制解藥，她幫了個小忙，就想從我身邊把你奪走，還說她才是你的老公，九霄，這怎么可能呢，如果真是這樣，你為什么會認識我呢？”
穆九霄皺起眉，嗯了一聲。
是，不可否認的是，他只記得余南霜，不記得方禾。
所以即使周遭的眼神和質疑再多，他也堅信余南霜是他的妻子。
但是現(xiàn)在的反感和疲倦，也是真的。
穆九霄明明記得，自己記憶里和妻子相濡以沫，無法分離。
為什么現(xiàn)在碰到余南霜，他會那么厭倦。
“我先去休息了?！蹦戮畔龅溃拔矣悬c累?！?/p>
“好，你休息的時候，最好別見任何人，這樣會影響到你的身體恢復?！?/p>
穆九霄沒有作聲。
他坐在臥室里，腦子里對方禾的一切都揮之不去。
在他生病期間，都發(fā)生了什么？
為什么腦子里的記憶這么亂。
穆九霄想到方禾受委屈，就心疼得無法言喻，他在房間來回踱步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夜色漸漸沉下來。
余南霜睡下了，穆九霄終于忍不住，去找方禾。
方禾剛睡著，聽見腳步聲還以為又是余南霜，睜眼一看，卻是穆九霄。
她神色微訝，“你好些了嗎？”
這樣平淡的關心，讓穆九霄感覺到久違。
他眉頭緊皺，“你告訴我，你是誰？”
方禾微微一笑，“我是方禾。”
“方禾是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