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開回莊園,方禾在門口停了一會,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。
她去找了穆溫七,好好睡一覺。
穆溫七在床邊守著她,說了很多話。
迷迷糊糊的,方禾聽了幾句。
穆溫七說,“余南霜做得太絕了,刻不容緩,生怕被人發現端倪。”
“一開始你就猜對了,是我沒有做對,我該直接要了余南霜的命。”
“現在穆九霄護著她,誰都不能近身,連我都不能。”
“他是把余南霜當做了你啊,他以前也把你當命疼。”
“方禾,你要不就放棄吧。”
方禾一句話都沒有回。
她睡了幾個小時,一直在做噩夢。
醒來時,渾身都濕透了。
方禾看到衣帽間里掛著一套禮服。
是穆九霄跟余南霜的婚禮,她要穿的。
方禾摸著布料,那么絲滑,卻像是在割她的肉,喝她的血。
這么久了,方禾第一次想哭。
她哭這一場作弄后的絕望。
哭白忙一場。
只掉了幾滴眼淚,方禾就擦干凈了,下樓吃飽喝足。
她不能輸給mercy。
必須要在一個月內,想穆九霄重新想起她。
方禾給穆九霄準備了一份新婚禮物。
誰都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。
她捧著禮物來到婚禮現場,跟陸白道,“你一定要親自交到穆九霄的手里。”
陸白看著方禾,有苦說不出。
這段時間的變化,讓每個人都懵逼。
但是誰都不敢說。
方禾的禮物,最后被余南霜看見了。
她問,“這是什么?”
陸白道,“是貴賓特意送給穆總的,你不能看。”
“我沒說要看啊,你拿進去就行了,說話這么沖,小心我讓九霄砍掉你的腿。”
陸白沉著臉找到穆九霄。
“穆總,這是方禾給你的禮物。”
穆九霄晃了晃手里的香檳,把盒子接過來,隨手丟在一邊。
陸白,“穆總,你不拆開看看。”
“不用。”
穆九霄現在對方禾的一切,都有些抵觸。
他不想去想關于方禾的一切。
她是一道咒語,只要想起,就必定備受折磨。
陸白便退出去了。
大廳里,方禾獨自坐在一邊,盤算著要怎么樣才能見到穆九霄。
余南霜走過來,碰了下她,“你擺出這幅臉色,是故意給我的婚禮帶來晦氣的嗎?”
方禾問,“你有事?”
“九霄找你,說等會單獨跟你吃頓飯。”余南霜眼里劃過一絲狡黠,“我沒想到你還挺有手段的啊,這么久了,還能讓穆九霄念著你。”
方禾覺得余南霜就像個瘋子。
最近她跟穆九霄幾乎沒有接觸。
穆九霄也在故意忘記她。
她什么時候讓穆九霄念念不忘了?
正想著,余南霜問,“你到底去不去啊,給句話。”
方禾道,“你這么著急干什么,我不去會壞了你的好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