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干什么了,干得風生水起?”
婁昕把人推開,自己坐好,看向時盛,“你有沒有意見?”
奚梔感覺得到時盛,現在很不喜歡外人打擾他現在的生活。
所以她還有點擔憂。
他們倆之間會不會出現意外。
要是爭吵起來了,肯定不好。
奚梔做了決定,“算了,我給你另外找房子。”
婁昕問道,“為什么,我不能住在這里嗎?”
“你為什么要住在這里,我們兩口子,你在這里突然插一腳,是想干什么。”
“以前你靠著我的時候,怎么不覺得我膈應人了?”婁昕從身上摸出一支煙來,點燃,“得了,我看出來了,你們是嫌棄我了,要過河拆橋。”
時盛突然放下筷子,淡淡道,“就住在這吧。”
奚梔不解。
奇怪了,為什么時盛突然愿意了?
他不是之前還說,不想見到婁昕么?
現在怎么改變主意了。
奚梔捉摸不透,也沒有吭聲,站起身來。
時盛道,“奚梔,你去把廚房收拾干凈,剩下的,我來跟她說。”
奚梔不滿,正要開口,但是看見時盛陰沉的臉色,就硬生生的把話咽下去了。
她還是去洗碗了。
婁昕看見自己女兒做家務,問道,“家里不請保姆么?”
“不請,我不喜歡有外人在家里。”
婁昕架著腿,手搭在膝蓋上,“我是外人么?”
“我沒有說你。”
“呵。”
“你要是樂意,那你也可以做。”時盛的表情藏在表皮下,陰陰陽陽,看不真切,“我說的是做保姆。”
婁昕臉色微變,“你把我當保姆?”
“你可以不當,我沒有逼你。”
奚梔正在洗碗,突然就聽見外面砰的一聲巨響,格外震耳。
她轉頭看去,就見婁昕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,朝著時盛的腦袋上砸去。
那一下結結實實的,時盛沒有躲。
頓時血花四濺。
奚梔手里的碗也掉落在地上,變成一片碎片。
她大步走出去,一把推開婁昕。“你瘋了啊你!”
她連忙捂住時盛的腦袋,血從指縫里溢出來,怎么都止不住。
婁昕沒有絲毫反悔的意思,說道,“是他先刺激我的。”
奚梔狠狠瞪了她一眼,拿上包帶著時盛去醫院了。
醫院內,時盛的腦袋包扎好了之后,躺在床上。
奚梔先是罵了婁昕一通,然后又怪時盛,“為什么你不躲開呢?”
他完全有能力躲開的。
時盛雖然眼睛看不見了,但是他現在跟常人沒有什么區別。
時盛閉上眼睛,一動不動道,“沒什么好躲的,她不會殺了我。”
“我知道啊,但是一不小心,給你的腦袋傷到了怎么辦,那是不可磨滅的損傷啊!”
“沒事,我還沒有死。”
奚梔握住他的手,柔聲道,“你放心,我會陪著你的。”
時盛嗯了一聲。
真奇怪。
很早很早以前,奚梔為了跟自己在一起,不惜背叛穆九霄,跟自己私奔,背叛整個世界。
他能感覺到奚梔炙熱的愛意。
但是現在,他感覺不到。
不管奚梔說得再好,再深情,他感覺不到。
太虛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