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殷，求你放了她。”
我拽住寧殷的衣角滿是絕望的哀求，“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！求求你放了她！”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，寧殷居高臨下看著我，臉色似乎更冷了。
“一個(gè)賤婢也值得你如此。”
我不斷哀求他：“寧殷，求求你，你要打要罰沖我來，求求你……”寧殷卻始終不為所動(dòng)。
外面，拂柳的聲音越來越小，直至消失。
門口有侍衛(wèi)暗啞的聲音：“啟稟陛下，人死了。”
我驟然脫了力，拽住寧殷衣角的手一松，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：“死了……”寧殷湊近我，眉眼涼薄：“看見了嗎？她是為你而死。”
我抬眼看他，這一刻，只覺心像被刀剜著，一下一下凌遲。
又像是被人按在水底，胸腔被四面八方涌來的水嗆住，肺部生疼卻無法呼吸。
倏地，一口腥甜從我喉頭涌出，暗紅的血噴薄了滿地。
我眼前一黑，失去了意識(shí)……我被寧殷送回了摘星殿。
清醒后我下意識(shí)喚道：“拂柳！”旁邊卻傳來寧殷漫不經(jīng)心的聲音。
“你的拂柳已經(jīng)死了，需要我讓人將她尸體帶來給你看看嗎？”我只覺得手腳一寸寸冰涼。
良久，我抬眸看他，想要極力保持冷靜聲音卻仍帶上難聽的沙啞。
“好，帶過來我看看。”
他微一挑眉，定定看我半晌，嘴角惡劣地勾起。
“晚了，已經(jīng)讓人扔到亂葬崗了！”我死死攥緊手，一股絕望籠上心頭，他的每一個(gè)字都如巨大的重石砸在我心臟上，讓我痛不欲生。
半響，我凄然一笑：“寧殷，我真后悔當(dāng)初救了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