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我知道您現在還不能信任我,陳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很多錯事,可是那都是在試個神智的情況下,如今晨恢復了,所以才要半夜過來找您?!鄙蚴绖组_口:“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“臣以往在宮中身為侍衛,自然是忠心耿耿,只不過后來是中了迷魂間境,所以才丟失了自我,為虎作倀?!蹦鞘绦l言語中盡是后悔自責。沈世勛這才抬眼看他。一個七尺大漢跪在自己的床前。他之前也或許了解了齊錦控制這些人的手段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手段突然失了靈。沈世勛說道:“那你怎么又會突然恢復了神智?難道是齊錦那邊不能再控制你了?”侍衛搖搖頭:“從最近開始已經有著不少的人逐漸蘇醒,但是都不敢聲張,畢竟還是有很大的一部分人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糊涂,臣也實在是心急,今天夜里突然打擾您。”沈世勛心中一動,若這人說的是真的,那么自己翻盤的機會可就來了。于是他謀劃著想找一個機會試探試探齊錦,看看他的能力是否還跟以前一樣,若真的是被削弱了,那這皇宮估計也就要變天了?!半拗懒?,在沒有萬事俱備的情況下,你還不應該表露出來太多。”沈世勛淡淡地說道。那侍衛了解了皇上的意思,向皇帝道了別之后,便從原路返回離開了。蘇醒之后這幾日服用了不少的藥物,他能勉強的直起了身,雖然還不能下床,隨意走動,卻也不會癱在床上,什么都做不了。于是第二天一早,沈世勛吩咐身邊的太監,叫齊錦過來,有話相商。齊錦在宮殿里聽到了,皇帝竟然叫自己過去,心里還納著悶兒,這人不是討厭自己至極了嗎?怎么還會沒事叫她過去?“他不是早已經厭煩了本宮嗎?這怎么又請本宮過去,難道是要跪下求我?”雖然是這么說,但是齊錦仍然很好奇,沈世勛叫自己過去是干嘛?磨蹭了一會兒,直到了正午,她在施施然的過去,目的也就是給沈世勛一個下馬威,告訴自己不是他呼之而來的。而在齊錦進去之后驚呆了,這明顯跟自己幾日前看著的沈世勛不同。屋子里的濃烈夸張的藥味兒消散了,留下的只是淡淡的藥味兒,而沈世勛也從床上坐了起來,收拾得干凈整潔。雖然仍然是很消瘦,但是看起來精神不錯,面色也紅潤了些??粗蚴绖淄χ戆澹诘首由希R錦上前,有些刻意的問道:“呦,你不是癱瘓在床了嗎?怎么突然坐起來了?”沈世勛笑了笑:“到底還是我的命比較硬,不然怎么能做得上這皇位呢?”“皇位?真是笑話你看看你除了你這一身衣服,還有什么地方像皇上夢里早已經是我的天下了,你又在奢望什么呢?沈世勛!”齊錦看著沈世勛氣定神閑的樣子,真是氣不打一出來,明明自己在宮中勢力全無,又半身癱瘓,怎么敢這樣和自己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