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里,馬車疾馳在路上,車轱轆轉(zhuǎn)動的動靜,就像催眠曲般,使得云舒淺瞌睡連連。“咣當(dāng)!”突然,馬車朝著一邊歪斜,云舒淺和青藍(lán)二人身體猛地朝右側(cè)傾斜了過去。幸虧云舒淺眼疾手快將身體穩(wěn)住,這才免于摔個狗吃屎。“小姐,你沒事吧?”青藍(lán)一臉緊張地問。“無礙。”素手本能地摸向平坦的小腹,云舒淺立刻沖著外頭道,“車夫,勞煩趕穩(wěn)當(dāng)些,天黑路不好走,慢點便是。”然而,話音落下,外頭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“小姐,好像不大對勁。”青藍(lán)壯實的身板已經(jīng)擋在云舒淺面前,警惕出聲。聞言,云舒淺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,她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撩開車簾。“啊!”一聲慘叫響起,緊跟著,厚重的車簾被一柄帶血的大刀直接刺穿,差一點就要刺中云舒淺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云舒淺身姿靈巧地打了個翻轉(zhuǎn),在寬敞的馬車?yán)镞B續(xù)翻滾了兩圈,后背“咚”的一聲撞在車廂壁上,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。這時候,車簾被粗暴地扯掉,一群蒙面黑人,個個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刀子。領(lǐng)頭男人確認(rèn)之后,不屑地把刀丟進(jìn)車廂:“九王妃,是你自己動手,還是我們動手?”“小姐,他們來者不善,我去拖住他們,你趕緊跑!”云舒淺杏眸流轉(zhuǎn),一把扯過要沖出去跟黑衣人拼命的青藍(lán),低聲道:“要走一起走!”說著,她吃力地從撐坐起來,彎腰撿起那把沾了車夫血跡的大刀。借著光影,泛著森白光芒的刀身,映照著她那張皙白的俏臉,杏眸微不可查地瞇了瞇。“各位,我們主仆手無縛雞之力,已經(jīng)必死無疑,但我不想做個糊涂鬼。”“勞煩諸位給個痛苦話,到底是誰要?dú)⑽遥屛宜赖妹靼住!鳖I(lǐng)頭的蒙面男人不屑出聲:“王妃,你年紀(jì)輕輕,做什么不好,非要多管閑事,就怪不得我們弟兄手辣心狠了!”“王妃你要是想死得體面些,就立刻自刎。”“別試圖拖延時間,這里人跡罕至,你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。”作為天辰國張督公手底下的心腹爪牙,黑虎騎在南淮國境內(nèi)作案,必定要做到萬無一失。語畢,領(lǐng)頭男人抬手,讓手底下的人把云舒淺主仆二人從車廂里拖出來。然而,就在這時候,云舒淺突然出手!她將事先抓在手里的一把香灰,狠狠地撒了出去。頓時,好幾個進(jìn)入車廂的蒙面人,眼睛都不同程度地進(jìn)了灰。趁著幾人失神反應(yīng)不及的空檔,云舒淺銀針飛速出手,“嗖嗖”地刺入他們的大椎穴。“啊!”慘叫聲不絕于耳。云舒淺連續(xù)抬腳,對著幾個蒙面男人的臉狠狠踹過去,頓時,這些人全部被踹翻在地!眼下,外頭只剩下那個領(lǐng)頭的蒙面男人。“九王妃,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,我當(dāng)真是小瞧你了。”“不過很可惜,你遇上我了。”“你以為把這些人放倒,就可以逃過一劫,哼,做夢!”“被黑虎騎追殺的人,無論天涯海角,都難逃一死。”領(lǐng)頭男人看云舒淺主仆的眼神,儼然是在看待死人,說話也無所顧忌。話罷,他渾身肌肉噴張,眼底閃爍著野獸般吃人的光芒,朝著云舒淺揮刀砍了過來。“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