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騙您的人在哪里,臣女怎么會知道?”“臣女只知道,不管山高路遠,臣女都會陪伴在您的身邊。”死都要拉你當(dāng)墊背!云舒淺一邊露出討好的笑容,一邊脖子靈巧地側(cè)了一下,成功地躲開了男人大掌的持續(xù)“摧殘”。容璟掌心出細膩的觸感徒然消失,不由一愣,他緩緩握緊手掌,眸底已然恢復(fù)一片清明,悠悠從涼薄的唇瓣中,吐字如冰。“他們不是死了,就是在死的路上,王妃,你好自為之。”女人,別讓本王抓著你騙人的把柄,否則……“陸院判,且慢!”忽得,云舒淺一臉坦然,冷不丁地大聲吼了一嗓子。頓時,嚇得陸院判抓著銀針本就顫顫巍巍,遲遲不敢下去的手,猛地抖了好幾抖。“叮”的一聲,銀針落地!整個慶元殿本就氣氛凝重,銀針落地的聲音,清晰地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。仿佛針尖扎在每個人的心上,眾人的心臟都跟著“咚咚咚”地狂跳不已。“九王妃又想干嘛?”“她不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是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了嗎?”“這種時候,她應(yīng)該跟太子求饒還差不多,居然還敢這么囂張!”“云相到底怎么教女兒的,怎么一個比一個膽大妄為,兩個未婚先孕,一個連六國宴都敢投毒,嘖嘖嘖……”質(zhì)疑聲不絕于耳,隆慶帝面色凝重,啞聲道:“九王妃,你莫要胡鬧。”對于這個兒媳,隆慶帝現(xiàn)在是又愛又恨,心中頗為糾結(jié)。剛才他冷眼旁觀,看到璟兒看媳婦的眼神,那叫一個一眼萬年,仿佛眼里面除了云舒淺,就再無旁物。若是真有什么問題,他這個當(dāng)父皇的,到底該如何抉擇?于公,他該顧全大局,將云舒淺打入天牢問罪。于私,他該袒護到底,一口咬定兒媳受人構(gòu)陷。“父皇,時間不等人,大家都在等一個結(jié)果呢。”太子容湛看出了隆慶帝的糾結(jié),心中冷笑,父皇啊父皇,你的心當(dāng)真偏得太厲害了。“太子殿下,東西有沒有毒,用銀針驗也未必靠譜的。”“有時候銀針沒變黑,也不代表毒就不存在。”脆生生的話,在大殿里悠悠蕩開,眾人都驚詫不已,都認定云舒淺瘋了。投毒這種事情,換了一般人,使勁摘干凈都來不及,云舒淺倒好,居然還上桿子往前湊!容璟眉頭微蹙,這女人到底想干嘛?“所以九王妃是承認自己對皇上下毒了。”容湛刻意將“九王妃“三個字,咬得特別重,他是天命所歸,今晚他占盡天時地理,必能成事!“太子殿下,您這話說得欠妥了,臣女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。”說話的同時,云舒淺直接走到鄭玉兒的席位上,隨手拿起其中一盤食物,將小巧的瓊鼻湊了上去。果然,里面有銀杏的味道!“陸院判,你的銀針貨真價實,不是假貨哦,確定這菜是有毒的哦?”“咳咳咳,九王妃,下官的銀針乃是祖?zhèn)鳎^對貨真價實。”陸院判被九王妃在生死面前,依舊談笑風(fēng)生的氣度所折服,恭敬地開口。云舒淺漫不經(jīng)心地“哦”了一聲,在眾目睽睽之下,徒手抓起一塊碗里的食材,丟進了嘴里,“吧唧吧唧”地大口吃了起來。“九王妃,不能吃啊,有毒啊!”陸院判急得額頭冒汗,大聲提醒。